你叫令黎,名字不知怎麼來的,想來是為你起名那人對靈力十分渴求,同時文化程度又不怎麼高?
我不知道你叫令黎,是一株扶桑?
來年清明,給你燒個紙?
「呵。」
竺宴將信紙隨意往案上一扔,人眨眼便消失不見。
第15章別怕
獾疏離開後,令黎去了章峩的古籍室。
據她推斷,燃犀鏡逆轉生死的前提是逆轉時空。就是說,若要明瑟死而復生,那就需要先進去鏡中鏡,回到明瑟死前那一刻,讓她做出不同的選擇。只要她不去親竺宴,竺宴就不會殺她,她就能保住性命,活著出來。
類似於後悔藥吧。當然在外面是萬萬沒有這種好事的,也就是這個法器厲害,可以單獨給她開一個時空,給她一次反悔的機會。
理論上十分簡單,但問題是……令黎不知道該怎麼開啟燃犀鏡。
總不能抱著明瑟的身體就一頭撞進去吧?若燃犀鏡不肯對她開放,那樣搞不好直接就把鏡子撞碎了。
她只得忍痛斥巨資一千靈石進入古籍室,然而翻了一個晚上,卻連燃犀鏡的隻言片語都找不到。
就這?一千靈石?
那望白看起來挺見多識廣的啊,怎麼章峩的古籍室卻只是個花架子?
她不甘心找不到,又覺得肉痛,自暴自棄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屋頂。
好累,她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要不她還是直接躺平等死吧。
結果可能她屬烏鴉的吧,她剛剛這麼想著,「砰」的一聲,一群弟子破門而入,提著劍就沖了進來。
章峩弟子殺氣騰騰,進門卻見令黎直挺挺躺在書架底下,一動不動,下意識以為她死了,還愣了一下,沖在前面的兩名弟子面面相覷了一番,結果就聽身後的同門忽然驚呼一聲:「她還活著!小心!她坐起來了!」
沖在前面的兩名弟子立刻條件反射,一人一掌隔空揮了過去。
令黎聽見動靜,想起自己是個女孩子,在人前這麼躺著著實不雅,剛剛掙扎著坐起來,結果還沒看清對方是誰,就聽見一道驚恐的聲音喊道「她坐起來了!」,然後她胸口就接連中了兩掌,一口鮮血噴出,又當場躺了回去。
眼前一黑,令黎僅存的理智是:好恨……早知道就不坐起來了!
*
令黎再次醒來,是被雷聲驚醒的。對天雷的恐懼深入骨髓,連痛暈了都能再嚇醒過來。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被鐵鏈綁在石柱上,頭頂雷雲滾動,閃電噼啪一聲破開烏雲,在遮天蔽日中划過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紫色電芒。
令黎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下意識閉緊雙眼,然而這道雷擊卻並沒有落在她身上,與此同時,身旁傳來一道痛苦的悶哼。
她心頭「咯噔」一跳,下意識以為是獾疏假冒竺宴被發現了,所以章峩才會忽然發難,將他們兩個一網打盡。然而她轉頭看去,卻見旁邊的柱子上分明綁著一個陌生男子。
男子眉目俊朗,身形頎長,一雙桃花眼美得風流,又透著一股玲瓏圓滑勁兒。
令黎不認得她,但對他身上那身紫色錦袍卻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天雷落在他身上,他頭髮亂了,唇角流出鮮血,看起來十分狼狽,眼神卻有著違和的從容,甚至還帶著點不屑。
令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高台之上,望白手持裂缺舉天,狂風將他的頭髮和衣袍吹得獵獵。高台之下,八名長老將他們團團圍住,與望白共同布成誅魔陣。
她和這名男子就是被誅殺的對象。
令黎完全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但方才那兩名弟子下手實在太重了,她此刻胸口痛得都到頭皮了,她奄奄一息地掛在柱子上,決定放棄了。
就這樣吧,她也不問為什麼了,直接讓她死吧。
她趁著沒人發現她醒來,又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身旁的男子就沒有她這麼看得開了,還在不甘心地鬥嘴:「望白,你師兄慕唯曾於我有救命之恩,我本還想著此次順手救你章峩上下一回,也好報了他這個恩情。不想你竟如此不識好歹,非要自尋死路!真是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
但顯然這種時候越鬥嘴越吃虧,他話剛落,又一道天雷下來,正正砸到他身上。
他咬牙悶哼,令黎閉著眼睛哆嗦。
望白用雷擊完他,才不疾不徐冷笑一聲:「無漾,我師兄當年誅魔而死,若是讓他知道你來日會與魔君一同墮魔,當日怕是自絕雙臂也不會救你!你自甘墮落便罷,卻膽大包天到我章峩興風作浪,扣押本尊,冒充本尊!無漾,你想做什麼?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本尊!」
令黎聽到這裡,總算艱難地抬了抬眼皮,扭頭看去。
聽望白那意思,所以之前她見到的望白仙尊根本就不是望白,而是眼前這個叫「無漾」的男子冒充的?
難怪她剛才還覺得他身上的衣服眼熟,原來就是之前見到望白穿那件。
她就說!那個望白看起來十分古怪,與她印象中的望白像是換了一個人。且一向聽聞望白古板守舊,不善經營,自他成為仙尊,章峩在他手中一路敗落。可據她來章峩所見,這分明就是個商業奇才,怎會將章峩經營得敗落?
無漾察覺到令黎的目光,轉頭對上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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