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孟言澈一路小跑着赶来,在看见眼前女子时,声音戛然而止……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少……少夫人……”孟言澈震惊的唤出声,眼前的女子竟然与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白哥,你怎么在这里,宴会结束了,我们找了你很久。”南堂卿与段修楚也赶了过来,只见南堂卿一如既往地人未至声先到,在看见眼前的女子时,两个人也是一同震慑住。
他们同时担忧的看向司夜白的反应,只见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全身僵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目腥红萃血。
司夜白紧紧抓着女子的手,而另一个男子此时正搂着女子的肩头,冷漠如斯的看着司夜白,男子的身旁站着四个男子,同时一脸的冷沉与警惕,看着他们这群人如临大敌,一脸的防备。
莫晚宁被几人的视线盯着有些心里难耐,特别是那个长相极致妖孽般的男子,他的视线如果能吃人的话,此刻她恐怕早就被他吞噬了干净,一股莫名想要逃离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原来司少是认错人了!”律锦苏似乎才恍然大悟道。
司夜白的背脊一僵,视线落在女子茫然陌生的眼底,手上却不愿松开半分,仿佛在害怕他一松开,她便会在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他抓着她仿佛汪洋大海中求生者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莫晚宁冷然开口,用手无情的掰开他紧握着她的手。
司夜白完全怔愣呆滞的看着女子手下的动作,他的手被她绝情的甩开,瞬间的空落席卷全身……甚至让他不可置信。
他朝思暮想的人,再次相遇,她对他尽是如此的陌生冷漠……
看着女子与男子转身离去的身影,司夜白整个人都失控了,他想要上前,却被段修楚、南堂卿几人制止。
“北北……北北难道你还要在丢下我一次吗?”司夜白失控的想要冲上去。
莫晚宁离开的步伐突然一顿,怎么见到这个男子,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的难受呀。
“白哥,白哥,你先别激动,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北北,我们先调查清楚,也不迟。”段修楚劝诫着。
“你们都看见了,她分明就是,她是北北,她是北北……”司夜白极尽崩溃的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一而再再而三的确信着。
“是是是,白哥,不管她是不是北北,等我们查清楚不就知道了。”南堂卿也急忙劝慰着。
“等……我等不了,我一刻都等不及,孟言澈去查……去查清楚她身边的男子究竟是谁?”那个男子为什么称她是他的未婚妻?她们又是如何认识的,她为什么不认识他不记得他了,这三年她既然还活着他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她……
“是是……司少。”孟言澈急忙领了命,离去。
离开后,律锦苏的神色一直紧绷着,莫晚宁明显察觉到了律锦苏的消沉,急忙拉着律锦苏:“锦苏哥,你是在生气吗?”
律锦苏冷冷的抽气,视线落在远处,明显是在生闷气的气头上。
莫晚宁停下脚步扯了扯律锦苏的袖子,满脸的委屈,撒娇卖乖着:“锦苏哥,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而且我刚才也是为了救一只幼鸟,为了带幼鸟回家,不小心才从树上摔下来的,那人也算是好心,若不是他接住了我……”
“你竟然还爬树……你摔伤了没有……”律锦苏满脸的紧张与担忧,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就连女子接下来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语气里担忧多于责备的问着。
“有呀,锦苏哥你一路上就知道生我的气,都没有现我受伤了吗?”莫晚宁委屈的嘟囔的红唇控诉着。
“受伤了,哪里受伤了。”律锦苏一听她说受伤了,整个人又焦急了起来。
“你看,刚刚我从树上掉下来,胳膊都被树枝划伤了。”女子鼓起娇俏的小脸,满脸的委屈,露出一只莹白纤细的手臂,只见如瓷般白嫩的肌肤上一条不算深也不算浅的划痕,上面渗出丝丝血迹几乎都快凝结。
律锦苏满意心痛的在伤口上吹气着:“回去,我给你上药。”
看的时瑾弦、盛君辞几人,嘴角一阵抽搐,这点小伤也能让律锦苏担心心痛成这样,至于吗?要是他们几个哪怕摔断胳膊摔断腿脚,他也不见得皱一下眉头的吧!
真是双标呀!律锦苏就是偏心!
察觉到男子心痛的又无奈的神情,女子视线飘过四人一副难以言喻又妒忌的眼神,心底洋洋得意:“还有呀,我的脚也扭伤了,都快走不动道了。”
“哪里?我来看看。”律锦苏神色又是一阵慌张,脚踝伤了可不是小事,万一伤到颈骨可不好,俯身让女子扶着他的肩膀,仔细检测着女子的脚上,只见脚踝处微微红肿,鼓起了一个大包,律锦苏眼底一阵焦急:“怎么伤成这样了。”
“没事,我还能正常走路。”莫晚宁说着正想走几步,却被律锦苏一把拦住,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快的离去。
“锦苏哥,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他只是在恼怒自己,他从来不会真正的生她的气,比起生气他更加担忧的是,那个男子……
回到莫宅,律锦苏联系好的医生在莫家等候多时,莫老爷子得知莫晚宁受伤,焦急如焚的在客厅等待着。
看见律锦苏抱住莫晚宁进来,急忙询问着原因:“锦苏究竟是怎么回事?晚宁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爷爷,我没事,都怪锦苏哥小题大做,我不过就是扭到了脚,没什么大碍,不信你看,我还可以正常走路呢?”莫晚宁说着便要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想要表现给大家看,却被莫老爷子与律锦苏急忙拦住。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让秦医生给你瞧瞧,我这把老骨头也迟早要被你吓出个病来。”莫老爷子吓得抹了把汗,偌大的莫氏如今就莫晚宁这样一棵独苗,莫老爷子把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这几年真是娇纵坏了。
看着莫老爷子一大把岁数还在为她担忧,莫晚宁心底又感动又愧疚:“爷爷,都怪我不好让您担心了,爷爷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莫爷爷,都怪锦苏考虑欠佳,让您担心了。”律锦苏满怀歉疚的致歉着。
“关心则乱,你也是太在乎晚宁了。”莫老爷子欣慰的宽慰道。
秦医生替莫晚宁看完脚伤,确定没有伤的筋骨,叮嘱了几句好好调养的话便离开了。
莫老爷子听到莫晚宁伤势无事,休养几天就好了,便也回楼休息去了。
时瑾弦几人也早早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