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为什么刚才不提醒楚无禅别和老僧说话?”
“臭小子,你以为我是一品大剑仙呀?白衣和尚的目光看向老僧的时候,栽不栽魔种,已经在老僧一念之间了。”
“世上竟会有这种事!”
“扶着我坐下。”
“好。”
搀着秦羡卿慢慢坐下,沈鲤心疼叹道:“可惜南吴太子送给我的龟蛇春回丹没带在身上。”
“无妨,小施主没带在身上,老衲这里有。”
沈鲤与楚无禅吓了一跳,以为是那魔僧去而复返,看见是一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僧,才长出一口气。
委实太吓人了,越想越后怕,若那魔僧在秦羡卿没来前出手,两人纵然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杀的。
秦羡卿接过白瓷瓶,扔掉木塞,仿佛吃糖豆一样,将装着的龟蛇春回丹吃个一空。
药效迅挥,搬运气机裹挟药力,精准送到存在伤势的地方,令其快点恢复。
“秦施主,是他吗?”老僧慈祥问道。
秦羡卿颔:“是他,但十分古怪。”
“老衲,察觉到了。”
“旁门左道中有一个传了千年的大术,可以让两个人融合成为一位新的人。”她提醒道。
老僧点点头:“秦施主先养伤,明天的佛诞盛会由我们师兄弟负责。”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做下承诺,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
“好,如果到时候,你们不忍动杀手,我可以代劳。”
“老衲在此,多谢秦施主了。”
然后,老僧对楚无禅道:“你快回开禧城,让佛裕禅师为你护法。”
白衣僧人朝老僧跟秦羡卿一拜,与沈鲤道:“沈兄,是我思虑不周,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小事一桩!如此说来,是不是小爷白嫖了你一枚水木佛母?”
“水木佛母不重要,沈兄因此欠我一桩人情才重要。”
“哈哈……说的有道理。”
寒暄过后,定下沈鲤欠他人情,白衣僧人不再拖沓,下山回开禧城。
老僧看着他的背影,双眉紧锁。
秦羡卿缓缓说道:“从刚才言语上,这小和尚已然受魔种影响了。”
“唉,劫来不自由,希望楚无禅可以有惊无险的度过去。”老僧叹道。
“大师,那魔僧种下的魔种,真有那么厉害?”
“小施主,是这样的,魔种虽说厉害,以我佛门手段,自有几十种方法化解。然而,魔种勾引起的心魔,却非得他亲力亲为的克服。不然,世上又多一位魔僧。”
顿了顿,他叹气继续说道:“无禅这孩子,未曾经受滚滚红尘清洗,看似清心寡欲心魔不显,实则心魔蛰伏暗暗等待良机。”
秦羡卿接着道:“老和尚,你也别太担心,人家有佛裕禅师护法,说不定没过几天,魔种顺带着心魔悉数被扫除干净。”
“千年暗室,一灯如豆,如何长明?”
老僧摇着头,拾级而上。
沈鲤悄悄问:“秦姐姐,这老和尚是谁?”
“卧霞寺的一品大菩萨,航远大师。”秦羡卿解释道,“你连夜去通风报信太子怀疑兰贵妃在贵宾房舍那儿,我在与航远大师辩经说法。”
“秦姐姐你懂佛经?”
“懂一点,但我以手中剑讨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