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地乾咽了一下口水。
怎麼辦,根本不想回頭。
頂著眾人的眼神和巨大的壓力,宋樂魚鼓起勇氣回頭,同時在心中咆哮。
她剛才為什麼要心軟答應陳雯啊啊啊!
衛豫就在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現在……需要他們嘴對嘴接力巧克力棒……
算了,不磨蹭了,上吧。
宋樂魚現在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會掉,她用手招了一下,示意他往前來點。
兩人的距離又被拉近。
宋樂魚輕輕眨動眼睛,她形容不出來現在的衛豫是什麼樣的,只覺得捉摸不定,有種莫測感。
光線昏暗,他的臉龐忽暗忽明,他咬住巧克力棒時眼眸下意識往下垂,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
兩個人剛才都吃了桌子上的阿爾卑斯糖,還是同一個味的。
是什麼味道宋樂魚忘了,只記得它的甜。
等衛豫咬住,準備抬頭的那秒,兩人以極近的距離再次對視上。
包廂天花板上的霓虹燈還在閃還在轉,紅的藍的紫的,眼睛都染上了糜爛的色。
宋樂魚的心莫名揪住。
這種感覺又來了。
心慌又意亂。
巧克力棒是百奇的,她比較喜歡的一個牌子,一吃就能吃好幾盒。
此時卻食不知味,根本嘗不出味道,只覺得有個異物在嘴巴里。
許是太過緊張了,她頭往後昂了一下,一截巧克力棒從衛豫嘴裡抽了出來。
而她以為衛豫咬住了,上下兩排牙齒下意識用力——
咔嚓。
巧克力棒斷了。
「……」
場面靜了。
我草?!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見到巧克力棒斷了,眾人還是一驚,心尖尖顫了一下。
董晨飛最先反應過來,臉上帶著魔鬼笑,「哈哈哈——斷了!巧克力棒斷了!來吧小魚兒,屬於你的時刻到了。」
魚姐都不叫了?都開始叫小魚兒了?仗著今天是壽星就膽大妄為?
宋樂魚不記得自己要罵誰了,罵董晨飛?罵衛豫?同樣也不記得自己要罵什麼了,木著一張臉拿起桌上的酒。
她又不是沒喝過酒,三杯而已,誰怕誰。
苦澀的酒剛入口宋樂魚就蹙起眉頭,又涼又澀,好難喝。
她硬著頭皮把一杯乾掉。
一瞬間,火辣辣的感覺從嗓子眼開始蔓延,一路傳遞到胃。
宋樂魚緩了一下,準備喝第二杯,杯子剛對準嘴,手腕被人抓住——
衛豫順勢拿走她手裡的酒杯,低聲道,「夠了。」
董晨飛一直站那看,見衛豫出手,連忙出聲,「哎哎哎,你可不能因為她是你小青梅就耍賴皮啊。」
衛豫拿著酒杯輕輕晃了一下,「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