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连漪的案子了结,舒梨的账户也归于正常,不再被冻结。
听到边寂的话,舒梨怔了怔,“转账什么时候白天有点忙,家长群和家长的消息太多,我还没仔细看手机。”
“不过,你给我转账做什么”
边寂笑着看她,说“虞茵的哥哥托我给你的,虞茵去集训的钱。”
“我没想让她还我。”
“她哥过年没回来,在外面包了个工程,一直很忙,不知道虞茵参加集训的事。前些天他跟家里通电话,才知道这钱是你出的,恰好工程款拿到了,就托我把钱还你。”
边寂解释着,看舒梨还在犹豫,就说“收下吧,确实没有道理让你出钱。”
舒梨垂着眸,沉默好久后开口“我只是想帮她。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心。”
舒梨轻轻笑了一笑,叹气“我还挺怕虞茵和她家人误会我是可怜他们同情他们。”
就像当初她对边寂兄妹一样。
她单纯的好心,却被误会。
“别这样想,虞茵和她哥都很感谢你。”边寂握住舒梨放在大腿上的手,宽慰她。
舒梨点点头,可心仍然沉着,心里有事。
“边寂。”
“嗯”
舒梨张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暂时作罢。
“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边寂微微一笑“好,我们回家。”
在舒梨合租的房子租期到期后,舒梨就搬回了边寂这边。
不过还是分开两间房睡,所谓距离产生美。
只是边寂经常半夜爬上舒梨的床,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舒梨只好将就。将就着将就着,也就成了习惯。
今晚他们也是相拥而眠,可舒梨半夜却失眠了。
她脑子里想了太多东西,一颗心也紧紧提着,放松不下来。
隔天一早,舒梨请了半天的假,在边寂送她去艺术中心后,她打车去了市医院。
她的例假已经两个多月没来。
昨天同事不提,她真的快忘了。
这阵子真的太忙,作息不稳定,舒梨也一直没想到这个事。她不想做无谓的猜测,直接来医院验血。
等报告单的时间并不长,可舒梨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在验血中心,来来往往的大部分是挺着孕肚的准妈妈,她们有的是一个人,有的有家人陪伴,无论是哪种,她们都看起来很幸福。
当妈妈幸福吗
舒梨不知道。
但她很想问舒连漪这个问题。
当初舒连漪生下她的时候,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呢
有期待吗
有满满的爱吗……
有满满的爱吗
舒梨真的想了好久,一直到她忽然感觉一阵恶心,捂住嘴巴差点呕出来。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或许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让她格外敏感。
还好,她只是干呕,没有吐。
看一眼时间,差不多可以取报告了。
舒梨稍微平复一下,走去报告机前刷就诊卡,取出自己的验血报告。
从医院门诊大楼走出来,舒梨真的说不上自己到底什么样的心情。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在遥远的云南。
舒梨本想当骚扰电话拒接,可是她忽然有了种特殊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