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允没有真的任池砚舟抱着她走,出了服装店门口,她便强烈要求他把她给放下来。
虽然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但勉勉强强还是能正常走路的。
池砚舟伸手扶着她的腰,挑逗般问了句:“真的不用我抱你?”
“不用!”时清允十分明确,并瞪了他一眼,“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我抱自己的老婆,合情、合理、合法。”他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用不着害羞。”
时清允的气性被他挑起来,一掌拍开他搂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压着嗓音说:“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是假的!”
池砚舟语气很是平和:“可我们领的结婚证是真的。”
时清允深吸了一口气,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现在越怀疑,这狗男人出差期间是不是生了车祸,又或是受了什么刺激,然后把脑子给弄坏了。
要不然,仅是两个月不见就性情大变了呢?
越想越觉得,池砚舟肯定脑子有疾。
没错,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时清允不想再搭理他,抬腿就走。
池砚舟长腿直跨,没两步就追上了,手很自然地又扶上她的腰,并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池砚舟,放开你的咸猪手!”
“池太太要是不想我当街强吻你,就乖一点儿。”
时清允算是被他拿捏住了。
以池砚舟现在的个性,当街强吻这种事情,他还真做得出来。
只因他脸皮厚,够不要脸!
离开商场,时清允被池砚舟拉着坐在同一辆车上。
他从储物盒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红色绒盒,将其递给坐在另一边离他远远的女人。
“虽然你早上说不喜欢了,但保不准你哪天又会喜欢,还是收着吧,反正是给你买的。”
时清允转眸,淡淡地瞥了眼,然后满脸傲娇地收下了。
“说的也是,池总都买下来了,我哪有不收的道理,再怎么样也不能跟钻石过不去。”
池砚舟薄唇勾了勾,手放回腿上,淡声问:“今天花钱花爽了吗?”
时清允拿着那对黄钻耳环,左看看右看看,语气漫不经心地回他:“没看见你之前,挺爽的。”
“是吗?”他轻笑一声,抬手扶了扶眼镜,语气不太正经,“可池太太的身体明明不是这么认为的。”
此话一出,时清允当即没了欣赏耳环的兴致,内心涌起一阵羞臊。
啪——
她用力地将方形的红色绒盒合起来,恼羞成怒地扔回池砚舟怀里,用他经常说的话回击他。
“你要是不好好说话,以后再让你碰我,我就不姓时。”
“好,我不说了。”
池砚舟抿唇笑着,扯过她的手,把装着耳环的绒盒放回她手里。
时清允睨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十分倨傲地将那对黄钻耳环收了回来。
随后,她从包里掏出今早他给的那张黑卡。
“这卡还你。”
“你留着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张黑卡不设限。”
听他这么一说,时清允的心情忽然又好了一点。
她偏头看向池砚舟,眉眼轻挑,重复性地问了遍:“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嗯。”
“池总就不怕我败家,把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花光吗?”
池砚舟低声一笑,转头与她对视,反问了句:“池太太能花得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