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何夕點了下頭:「好吃,我從來不知道草莓居然這麼好吃。」
林遠之疑惑:「你沒吃過草莓?」
「沒有。」溫何夕思維一頓,這麼說好像不準確,他可能小時候吃過,但他忘了,也不記得是什麼滋味了。
嘴裡清甜的味道這麼逼真,或許是根據大腦潛在的記憶而來的,這樣的話,他小時候應該吃過。
他拿了一個草莓遞到林遠之嘴邊:「你要吃嗎?」
林遠之這種有潔癖的怎麼會吃,他果斷拒絕:「不吃,你都沒洗過,不乾淨。」
溫何夕只好收回手。
過了一會兒。
溫何夕再次把草莓遞到林遠之嘴邊:「這回洗過了。」
聽了溫何夕的話,林遠之下意識地咬了一半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後反應過來,他們連水都沒有,溫何夕拿什麼洗的?
他問:「你拿什麼洗的?」
「唾液。」溫何夕眨了眨眼睛,把林遠之咬剩下的半顆草莓遞了過去「還有一半,你還吃嗎?」
林遠之張嘴,差點咬到溫何夕的手,他狠狠地咀嚼著,心想:這也就是溫何夕,換了其他人,他弄死他。
溫何夕吃了一路,除了草莓,還有鍋貼、烤苞米。
在夢裡,林遠之格外慣著他,他要什麼,林遠之都給他買,還願意陪他一起吃,聽他喊他叔叔也不生氣。
他們手牽手走在人群中。
穿過喧囂。
溫何夕租的房子離早市很近,穿過早市,過一個十字路口,再行一段就到小區門口了,十字路口的交通燈似乎壞了,一直閃著綠燈。
車流在狹窄的十字路口縱橫穿插,林遠之左右張望,小心翼翼地護著溫何夕過道,他感覺溫何夕就像喝醉了一樣,又可愛又迷糊,過馬路都不知道看車。
他就像個看小孩的家長,操碎了心。
「哎。」他嘆了聲氣,默默感嘆他這個叔叔越來越像真的了。
林遠之微微用力,握了握溫何夕的手,溫何夕的手不老實,搖來搖去的。不過顯然他的暗示沒什麼用,溫何夕還在繼續搖。
「別搖了,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小孩了?」林遠之這麼說著卻沒有鬆開溫何夕的手,無論溫何夕怎麼搖,他都不松。
「我十八歲。」溫何夕發出很孩子氣的聲音。
「十八歲已經成年了,該長大了。」林遠之說。
「可是我已經長大好多年了,我就偷偷地當個小孩兒好不好?就一小會兒。」溫何夕搖著林遠之的胳膊,跟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