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蔡府下人,对于府中公子被相爷收拾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莫看相爷在外面,似乎永远都是处变不惊,雅量致高的宰相气度。
可是在府中上下,若是老老实实顺着相爷的心意,那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可倘若敢忤逆相爷的意思,呵呵……相爷那翻脸的度怕不比翻书慢。
这些相爷的嫡亲血脉,就没有一个不挨过相爷那柄耍得出神出化的戒尺。
想想大公子蔡攸,也是打小陪伴着亲爹的戒尺成长。
当他终于入仕为官,觉得自己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应该有自己的话语权。
结果就因为言语冲突,成家立业的大公子生生被相爷耍着戒尺撵得抱头鼠窜。
打那天起,大公子再没进府一步,甚至不许蔡府下人,踏足他自己的小家一步。
而且听闻在朝堂中,相爷要干什么,大公子都会站出来言辞激烈地反对。
虽然老爷和大公子都没有在人前明着撕破脸,看起来像是就事论事。
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父子相残这样的行为,可是令不少朝廷官员都在明里暗里地偷着乐,看自家老爷的笑话。
闲言碎语多得令人头皮麻,这让相爷回家之后的脾气越地显得喜怒无常。
雨一直下,还没有停止,六郎就已经服了软,哭哭啼啼地向亲爹保证自己一定会乖乖听话,去高府拜师,去认高璋当师兄。
直到这个时候,蔡京这才转怒为喜,将那戒尺扔回案几上,心疼地摸了摸亲儿子肉呼呼的脸蛋。
“你看,你这孩子,早点听爹的话多好。”
“来人,你陪六郎往那高俅府邸走上一遭……”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满脸诡色的蔡府管事,陪同着那满脸泪痕咧嘴揉着腚的蔡六郎离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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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后院,此刻,那种桌上玩球的游戏工具,已经生了变化。
高璋为了能够让亲爹玩得开心,玩得精湛。所以亲自指导,让工匠打造出了一种全的球桌。
这种呈现如微拱型的球桌,让落在桌上的球不会只是在原地弹跳,而是会主动地向着击球者的方向飞跃。
同时度也更快,增强了对抗性和味性。
看到被昏君勒命闭门思过的亲爹玩得大汗淋漓,满面红光。
高璋也不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终于,再一次连续挑番十二名高府家丁的高俅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球桌。
让那些球技精湛的高府家丁们继续捉对厮杀练习。
抹掉了满脸的汗水,抄起亲儿子高璋递过来的凉白开一口抽干。
高俅这才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一扭头,看着自家这个既聪明又乖巧孝顺的孩儿高璋,内心甚是满足。
“璋儿,为父决定了,等为父还朝任事后,将这种玩球的游戏还有玩球工具进献给官家,定可让官家龙颜大悦。”
说到了这,高俅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亲儿子的肩膀道。
“到了那时,我儿之名,也定可在官家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高璋原本敷衍的笑容瞬间一硬,脑海里边顿时就有了画面。
一想到史书上来个奸臣录,自己跟亲爹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笑容腼腆而又拘紧。
下方详细的介绍上写着:靠玩球幸进的奸侫父子。
玩球这种消耗体能很大的幸进方式,吃的可是青春饭,管不了多少年的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