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在外面这么多年赚得多哟?回来都能开店了,家里债也还完了吧。”
余妈和余周都不想理会余大伯娘,特别是她盯着你要笑不笑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怪里怪气的。
余妈加快收拾的度,“哪里哟,债哪里能还这么快,阿城就是去干工地的累死累活不得钱,现在回来有个朋友让帮忙看店儿子。”
伯娘还想再问,余周抢先说:“伯母,大堂哥最近干啥咧,挣钱不?康康是不是都要上学了,我前两天还见大堂哥在村口小卖部那里打牌呢。”
这里的打牌不是只打牌,和赌钱一个性质,只不过村里人不说,小卖部老板靠开麻将桌挣钱更不可能推门拒客,偶尔警察来趟搜罗也抓不到多少人。
大堂哥就经常打牌,三十好几的人了,又有小孩要上学,就靠老婆操持家里的农田。
果不然,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嫂明显动作顿了一下。
九月份大堂哥家的小孩要上一年级了,镇上没有寄宿学校,家长每天骑电车送去镇上也不实际,风吹日晒雨淋的还耽误农活,就有人专门开面包车接送小孩到镇上上学。
村里小孩都是这样上学的。
因为是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书本费,但是小孩上学用的校服文具、上学交的车费,还有七七八八的杂费,都不算上以后可能需要补课的费用,也是不小的费用。
要不怎么说农村难养学生。
余大伯娘有些慌了,她快瞥一眼儿媳妇,见儿媳妇依旧在收拾东西,还是没放下心,斥余周:“胡说啥咧,你大堂哥没事干吗去打牌,肯定是你看错了,他在家干活呢,你隔多久才回来一次啊肯定是看错了。”
余大堂哥沉迷于打牌赌钱也有余大伯娘惯的,儿子打牌输了就偷偷找她要钱去还钱,她虽然也骂,但是总的还是惯儿子没严厉制止。
“啊?大堂哥真在家里干活啦?难不成还真是我看错了?”余周很质疑的样子。
“肯定是你看错了,快去帮你妈收拾收拾吧。”
终于摆脱了余大伯娘,但他哥快递店的事多半是被他大伯家惦记上了。
“妈你别担心,他们知道就知道了呗,在镇上开店肯定会让人知道的,多他们知道又不算啥,咱家还完债了好好过日子咋不行了。”
余周开车的缝隙瞄一眼他妈表情说道。
余妈叹了一口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爷奶和你伯家啥样的人咱都心里有数,就怕他们缠上咱们。”
这话说的没错,原世界线里余城没有开快递店,被原主拖累得厉害,没空理会村里的旧屋和田地,他大伯家就是这样趁机一点一点占用的,到最后想讨回来都没精力。
“不怕,有我和我哥呢。”
这次他哥好好的干事业,他这个做弟弟的不拖累,他们家有人守着,还怕他大伯家不成?
贺尧过节的第三天才没跑车,昨晚又是凌晨四五点交货,回到家随便洗洗就睡了,直接睡到了中午一点多。
打开手机现余周早上连了好几条微信,连忙打开一看,是问他要不要去他们家过节,最后一天节了。
说是问,余周话里可没给贺尧选择的机会。
原话是:“你今晚来过节莫?”
“来莫?”
“耶?不回我?”
“昨晚偷鸡去了?”
“我还有几天就去学校了,你不来就没机会看到我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