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睡下了吗?明明还没过岁末的时辰。”话语间,萧谙走了过来,徐京墨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好像还带着点竹香。
徐京墨没答话,只是背对着萧谙继续更衣,衣衫滑落,露出他修长的颈子,上头没有任何印子,但鼓着的地方却带了点红,散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梅香。
他近日连连大病,吃不下太多东西,身体似乎变得过于瘦了,后背中间那条脊骨都夸张地突了出来。结痂的鞭痕在背上交错覆盖,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红,将白皙的肌肤涂得乱七八糟。再往下,则是一把细韧的腰肢,看起来两只手就能握住,后面还缀着两个圆的腰窝……
萧谙的目光贪婪而张狂地游移着,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几番,一股难言的热意慢慢升腾起来。
这不是酒热,没人比他更清楚。
萧谙咽了咽嗓,猛地站起了身,趁徐京墨抬手穿袖时,揽着细腰从后将人扑倒在床上。徐京墨顿时恼怒地转过身来,瞪着萧谙道:“你做什么!”
“做点好玩的事啊,哥哥。”萧谙笑了一声,“你今年还未送我除夕的贺礼呢。”
他用一只手钳住徐京墨的两只手腕,缓缓俯下身去,作势要亲……知道徐京墨一定会躲,但他醉翁之意本不在酒,等徐京墨一偏头,藏在后颈的腺肉暴露出来,萧谙便立刻张嘴咬了下去。
徐京墨后颈很快见了血,青竹信香的注入,让徐京墨不由颤着身子出一声低吟。他脸上很快就覆了一层绯色,燥热从后颈迅地扩散至全身€€€€一个坤泽被相熟的乾元咬了后颈,又如何能毫无反应?
难道说,萧谙想要强迫他做那事……还是在除夕夜里?这混账东西是不是真醉昏头了!
“滚……”
徐京墨被萧谙亲住了,后面的话都吞进了两人的唇舌里,含混不清地出暧昧的水声,徐京墨恼怒至极,对着那作乱的舌头就是狠狠一咬。偏生萧谙感觉不到痛似的,满嘴是血也要和他搅吻在一起,弄得徐京墨嘴里也都是一股甜腥味,湿津津的。
……真是疯子!
萧谙终于在徐京墨眼前黑时放过了他,两人亲得太久,染上了彼此的味道,萧谙舔了舔利牙,似乎在回味这个又痛又湿的吻。半晌,他餍足地眯起眼,低声说:“别这副神情嘛,哥哥。”
他并未离开徐京墨的唇齿太远,在他下颌轻轻吻了两下,声音愈阴冷起来:“你对一个认识了不过数日的婢女都能笑得那般灿烂,对我为何就一定要冷淡至此?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婢女?”
“是,你不如她。”
萧谙一哽。
徐京墨神色骤冷,趁萧谙心神大乱之际,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他拽住萧谙的衣领,以手作刃两下就砍落了萧谙袭来的手,点了两下萧谙臂上的麻筋,而后将人一把抵在床头,手指抵在了萧谙脖子上正跳动的筋脉。
一切生在瞬息之间,萧谙甚至没看清徐京墨的出手,便失去了反制的机会。他仰头瞧着徐京墨,只见徐京墨原本就没换好的里衣,在蹭动间凌乱地挂在了腰上,上身唯有一头乌披散着,半遮不遮地,将白皙的身子割成了一片片玉兰。
真是……危险又美艳,锋利又勾人。
徐京墨的指尖都带着一股带着春情的烫意,可力道却是半分不收,只要再进一寸力就能将萧谙的生机掐断。
那人启唇,缓缓说道:“别忘了,你的手上功夫都是谁教的。”
第五十五章€€旧情
萧谙浑不在意地靠在床头,朝着徐京墨笑了一笑,徐京墨还未搞清他的用意时,萧谙忽然放出了极其浓郁的信香,一时间,青竹香化身洪水猛兽,向徐京墨猛烈地袭来。
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徐京墨感觉到身下涌出一大股津液,他浑身一僵,手指也不由跟着松了半寸。就是这一时的破绽,让萧谙抓住了机会,他反擒住了徐京墨的双手,猛地起身将人压回了床上。
“哥哥,你真是一辈子都折在了坤泽这个身份上。”萧谙凑在徐京墨耳旁道:“反正天下人都已知道你是个坤泽了,不如就做徐氏贵女,进宫嫁与我做皇后如何?”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疯了……”徐京墨喘息之间,带出体内燥热的气息,“还是你觉得这也是一种羞辱我的法子?”
萧谙闻言收了笑,他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掠过徐京墨的下颌、嘴唇、鼻梁,最后落进一双漆黑的眼里,“这怎么算得上是羞辱……罢了,你若是不肯爱我,那便恨我吧。恨我,也总好过你漠视我!”
他释放出更多的青竹信香,将徐京墨围绕其中,徐京墨感觉自己好似躺在竹林中的蒸屉上,被浸在腾腾的水雾里,又热又湿。在浓郁的信香中,徐京墨的意识很快就有些散了,他被一只大手翻来覆去地作弄,剥去了最后一层外衣。
徐京墨被一瞬的凉意激起细小的疙瘩,萧谙的手在他身上到处作乱,又是揉又是掐,弄得他小腹紧绷,双腿绞在一起,难熬得紧。
然而,他不欲与萧谙行事,见萧谙这铁了心要玩他的模样,心中又怒又急,只想在作乱的手下脱身,于是喘息着在床上摸索,直到手中抓到一个玉如意摆件,想也没想便朝着萧谙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呃……”
随着一声闷响,萧谙痛呼出声,狼狈地捂着左额,痛得脸色都白了。不断有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床榻上、徐京墨的身体上,不过眨眼之间血就淌了他半边脸,看起来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