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经想到了对方会从这个角度上挥,当波本真的把话说出来的时候,琴酒还是哑然了很久。
他倒不是完全无话可说——毕竟波本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就算现在拔枪把人赶出去,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但琴酒确实有点混乱,主要混乱在波本的言太真实了,以至于他竟然一时间摸不清真假。
阅读心理学书籍迫在眉睫。
但未来的心理学救不了现在的琴酒,好在波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其实也不太重要,迎着对方那双微笑的,甚至有点得意的眼睛,琴酒冷淡地说道:“收起你那些胡言乱语,Bourbon。”
波本看起来似乎更得意了:“胡言乱语?没有这回事,gin,我很真诚,你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他一手撑着茶几,探过身来,几乎到了和琴酒贴着脸的位置:“我很乐意哦~”
下一刻波本猛地向后仰,堪堪躲过琴酒的肘击,后者看起来比之前更像是被挑衅了,他在一击不中的情况下换了只手捞住波本的衣领,金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把茶几踢翻,两杯水瞬间全部倒翻,玻璃杯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屋里的两个人都恍若未闻,波本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轻飘飘地说:“别这么生气嘛。”
“你知道吗,”琴酒冷笑,垂眸看着波本,“Vermouth之所以每次都这么玩,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能脱身,她可从来不会招惹不能惹的人。”
“你真的打算证明吗?我倒是不介意。”他手上用力,把对方往自己面前又拉进了一点,在这样的距离之下,琴酒能看到波本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下一刻,那双眼睛里再度盛满了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很乐意的呢?”
琴酒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手,波本一手撑着茶几,直起身体,一边整理凌乱的领口,一边看着琴酒。
他倒不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反应激烈,在想出那个理由的瞬间波本就知道这是很冒险的行为,但把一切的缘由推到无法被证实的感情之上,总比让琴酒怀疑他别有用心要来得好,只要自己不松口,谁也无法笃定这一切的真假。
——只是他也没想到琴酒会真的要他“证实”什么。
毕竟以琴酒的性格来说,被赶出去或者干脆打起来的可能性还大一点,其实波本选择这么说也未尝没有要恶心对方一下的想法。
没想到……
琴酒盯着他,那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波本仍错觉其中燃烧着什么,他实在不确定那究竟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
“你和男人做过吗?”银男人突然问。
这个指向明确的问题让波本几乎一僵,但他到底还是足够冷静的,虽然内心混乱,表面上仍然保持了冷静——如果忽略那半天没理好的衣领,金男人露出无辜的笑:“没有。”
琴酒微微偏头,神情介于“果然”和“tmd”之间,他冷笑道:“那你打算
怎么证明?”
“你有经验吗?”波本眨着眼睛说,“我可以学。”
其实也……不是不行,在进来当卧底之前降谷零就知道这种事情的存在,他确实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但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就是完全没有猜到对象——得承认搞成这样更多是他自己的责任,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反正琴酒这人看起来没什么特殊嗜好,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
就在波本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琴酒出了一声嗤笑。
“得了,”他说,“这里没有道具,我也并没有和每个声称向我告白的人□□的习惯。”……
“得了,”他说,“这里没有道具,我也并没有和每个声称向我告白的人□□的习惯。”
“不是声称啊,”波本有点意外,反应倒还是很快,不过看他现在才意识到要从茶几上下来,大约也是刚松了口气,“我都说了……”
“不管到底真相是什么,”琴酒打断了对方的话,“既然让你有这样的决心……就当我信了吧。”
波本心中一跳:“本来就是真的。”
琴酒摆了摆手,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和他继续争论:“那你去自学吧。”
波本:……
我是怎么卧底卧到这个地步的……
降谷零一时有点恍惚,坐在沙上下意识地还在玩着已经皱巴巴的衣领,他回忆过去,从一年前刚见到琴酒的时候一直想到刚才,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
在他的对面,琴酒也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波本已经回顾完自己谜一样的卧底生涯,他才开口说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