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誰還有功夫理你?一會兒表哥會送大姐回去。」崔況背著小手,無奈的道,「你說你,該上心的事情不上心。不該操心的又瞎操心。」
崔凝掏了掏耳朵。「你真是比母親還能念叨。」
「我和母親怎麼沒念叨大姐?可見還是你毛病多。」崔況道。
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崔凝無言以對,與他一併走出朱雀街,上了自家馬車。
夜華如水。長燈如渡。
守過一歲,年歲又長。
過完年之後,人們還未從節日的氛圍中走出來,很快又是一年的花紅柳綠。
一年一度的春闈就要開始了。
這是崔凝一家搬到長安後經歷的第一個春闈。又有凌策參加,所以一家人都比較關注。
因是一年一次。許多流程都去繁從簡,科舉開始之日起連考六天,第一日考明經科,第二日考進士科。這兩科都屬常科,接下來依次是明字科、明算科、史科、還有童子科。
童子科也稱童子試,參加考試者是十歲以下孩童。各個州府都有考試點,主要目的是考學或者是獲得參加其他各科的考試資格。因此並不是特別受關注。
因明經和進士科先考,基本是在童子試結束之後就會放榜。
之後便是殿試,殿試的懸念並不是特別大,因為每年基本都是進士科的人。
前年符遠考了進士科魁,並且被聖上欽點為狀元,並無多少懸念,他在詩賦方面的才華鮮有人能及,若狀元不是他才奇怪。
而去年算是比較有意思,魏潛在詩賦方面雖然不錯,但絕不似符遠那般令人驚艷,滿大唐能與他比肩的人才不在少數,因考試內容比較廣泛,不單單是作詩賦,魏潛還算比較有把握能奪個魁,但殿試的排名可不一定會按照榜上來,再加上他不太會在人前表現自己,如果到時候發揮不好被人搶了風頭,這狀元也未必是他,於是,這位人才不動聲色的連考了五科,包攬明經、進士、明字、明算、史五科魁。
這樣一來就算殿試就算表現一般,陛下也得認真考慮一下。
而今年,看點就更大了。
這兩年參加科舉的大都是年輕一輩,今年風頭最勁的奪魁人選有三個,分別是:長安才子凌策、江左才子謝颺、蜀中才子陳智。
這幾天崔淨吃不好睡不香,圓潤的臉龐迅的消瘦。
崔凝聽了很多關於科舉的事情,包括魏潛奪得狀元的傳奇,便勸她道,「叫表哥也多考幾科吧?何必要死守著進士科呢?」
「你懂什麼呀?」崔況白了她一眼。
「我不懂,那你倒是勸勸啊!」崔凝道。
科舉期間,白鶴書院也放假了,所以崔道郁有空與孩子們聚在一起,「多報幾科,有十分把握也就罷了,有魏長淵在前,若有一兩科奪不到魁,平白落了笑柄。朝廷最看重進士科,若不守進士,奪了其他科魁怕是也不能被點為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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