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论,大家伙儿L都同意了。再说分红细节,叫了账房先生来算合理与否,就各自出门看作坊。
这头事定,他们终于得了空,给丰州写回信。
先是对江承海的感谢,说了很多。又说兄弟们的现状与决定,暂无盈利,只能说对未来的期盼。
然后是江承海交代的事务。
先是南地各联络点收集的情报,再有他们补上的剿盐帮时发生的各类事情,最后是新增的江老三一伙人的行踪。
江老三一伙人,日夜兼程的赶路,走的水路,途径上陵府。只做了食物补充。
或是有意避开宋明晖的娘家,他们不知道南地的联络点,不止在上陵府,还有镖局走镖路上的标记点。
江致微半途请郎中演一场戏,结果他亲娘真的得了癔症、患了疯病的消息,一并记录。
再有两老已故,让江承海节哀。最终写上他们一伙人,在津口落脚。
开春里,还有一人给丰州寄信。
隶属于上陵府的禹南县,是灾地重建。李燕白在这里安家,做客栈老板。
她在这里,跟江知与委托舅爷家送来的冬桃作伴。
冬桃是江知与从江老三府上赎出来的丫头,有了新生活,干活勤快又麻利。
她在老太太的刻薄日子里过了十年,李燕白的小姐脾气经过磨砺,对她来说是小意思。两人相处时日久了,以姐妹相称。
李燕白给丰州寄信,按照最初定下的情报收集目标,先写了禹南县重建过程里的种种政策与变化。
买家先给钱定丝绸,县里延迟交货,价钱比市价低。
()这让禹南县得到了一笔远超赈灾额的钱款,专钱专用,用在丝绸上。作坊开起来,工人请过来,灾区百姓一批批有了活干,慢慢攒起了银子,日子有了盼头。
最初的工钱比较低,大家都能忍受。
没在作坊做事的百姓,都组队去种植桑苗,为来年的丝绸做准。
京城的动乱没有影响到这里,甚至于府城的剿盐帮事件,也没有影响到这里。
丝绸是大事。它能直接当银子实用,是市面承认的硬通货。
禹南一县遭灾,丝绸产量所受影响以十万计。没人敢来找这一处的不痛快。
不过有人借机谋利,不影响下面的重建与生产,但口头上争取。
李燕白的客栈开得好,位置连接乡村与县城,正好是收丝的必经之路。对这块肥肉有兴趣的人,都要从她门前过。
有人落脚,她就能顺道听一耳朵。
来的势力乱糟糟的,还没稳定呢,就想抱金鸡,吃金蛋。
新皇继位了,禹南县这只“金鸡”,还得养两年,等桑树长成,才是真的大富大贵。
所以最近也有许多人,尤其是上陵府剿盐帮的动静太大,府城很多商人外逃,他们看准了禹南县的前程,来这里落户。
禹南县的地价、商铺、房价都猛猛涨。
李燕白信件只写到这里,没有说她另添置了产业,现在是个小富婆了。
冬桃才来不久,是店里伙计,只拿工钱。
她听李燕白的话,也是想要以后有归处,那点月钱,攒起来买了五亩良田,还是种了桑苗的良田。往后老有所依了。
新一年,李燕白要扩大经营。
又单起了一封信,问徐诚要不要加钱投资。
以后来禹南县的商人只会更多,客栈占了好地盘,可以趁机大力发展。
这信件,送去指定联络点,层层转交,混入各联络点的“纸片”里,因厚度略显显眼。
镖局的人没动。押镖多年,看什么宝贝都有定力了。
此次送信,是镖头亲去。
他要见见江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