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鼓起了一万分的勇气,这时,绿灯亮起。
司一闻继续专注开车。
他手心微微冒着汗,思绪有些乱。
联系起今天周茵见过的人,司一闻似乎能够猜想到她会问什么。只不过,他这份情感一直被自己埋藏在心里不见天日,不知道贸然被翻出来,会不会让他见光死。但即便周茵现在还没开口问,他的心里就已经如同海浪滔天,他像是被溺死在水里的鱼,呼吸有些不畅。
“我问你啊”周茵缓缓给司一闻上绞刑“高中时候的明信片,到底给了谁啊”
司一闻高高悬起来的一颗心就这样被放置在半空中,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这会儿从半空中飞下来,平稳地落在地面。
他意外地拧着眉“你就是要问这个”
他以为她要问他是不是早就喜欢她了。
周茵扬眉“不然呢”
司一闻轻轻呼了一口气,“谁都没给。”
“谁都没给”周茵将信将疑,“可是大家都说你给了裴瑶。”
司一闻恢复一贯的从容“这个大家又是谁”
周茵轻哼“空穴不来风呀。”
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问“你真的谁都没给”
司一闻淡淡嗯了一声。
周茵瞬间就开心了一些。
谁都没给可比给了谁让她心里舒服多了。
“你没骗我”周茵还是有点疑神疑鬼。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再问你一次。”
“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
晚上司一闻带周茵回了公婆家吃饭。
周茵和司一闻结婚之后其实一直很少来公婆家,她的婆婆董婧慈也不是那种事妈的人。毕竟,司一闻的性格如此,董婧慈早就习惯了。倒是周茵嫁进门之后,周茵时不时的会给婆家打个电话关心问候,在礼数上比司一闻要周到许多,也多了一丝温暖。
董婧慈出生书香门第,是一名大学教授,平日里也忙着搞科研方面的工作。
而今司一闻的父亲司志山也算是半退休的状态,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户外老鸟。
得知今晚周茵到来,董婧慈还特地自己下厨做了个菜,说是款待周茵。
周茵尝了婆婆做的菜之后彩虹屁那是一个接着一个,夸得董婧慈眉开眼笑的。
“爸呢还没回来吗”周茵问。
董婧慈笑着说“你爸的生活忙着呢,估计是回不来。”
周茵意外“爸爸那么忙啊”
“是啊,又是去参加什么马拉松,又是去参加爬山。”董婧慈说,“一帮人还说要去爬珠穆朗玛峰,我说他一大把年纪了就别瞎折腾了,但他不听劝。”
周茵也说“珠穆朗玛峰就算了吧,太危险了。”
“是啊,所以你们也帮着劝劝。”
周茵转头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司一闻,但司一闻看起来很是不以为意“他自己做事情有分寸,我并不想干涉。”
“那可是珠峰诶很危险的你快劝劝爸爸。”
周茵不是没有听说过因为爬珠穆朗玛峰而生意外的人,据说在前往珠峰的路上有非常多遇难者的实体。因为山里的气候仍然十分严峻,不仅气温常年在零下二十多摄氏度,山上的风力往往也会达到飓风的程度。
司一闻勉强听了周茵的话,并当着周茵的面给父亲司志山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