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蹙眉,一时困惑,“是什么人吗?你从驿馆离开后,去了什么地方见到了这个人?”
一旁的酷吏干咳一声,忙上前低声道:“温公子,柳南风是个花柳地,里面都是供人取乐的男倌……”
温从闻声,脸色唰一下阴沉下来,眼眸中能冒出火光来,像是要活撕了庄继北似的。
温从讥笑道:“你也真是不怕得病啊。”
“我就是去看看!只是去看看!我什么都没做!你信我!”庄继北挣扎着,拍桌叫道:“你不信让人去问,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叫了司徒惟跟我一去看了下,就是图个鲜。”
“不用和我解释,我不在乎你去做了什么。”温从转身就走,余光冰冷,“活该你被关在这里。来人,按他的话去查,若是有一点弄虚作假,即刻重刑!”
说完,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庄继北一脸懵逼。
“温从!!!我真的没去那边和人睡觉!!!我是清白的!!!”
他不知道自己喊的这一声温从最后听见没,反正他是喊了,也自证清白了。
如果因为自己去逛了个花柳场所就被关在这里,那真是八辈子的冤枉啊。
别人去了,好歹还享受了,自己去了,什么都没干,还要回来坐大牢??
这夜,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的一个梦,说不上的可怕,他梦见自己被人上刑,痛不欲生,梦醒后,那阵痛意还在肌肤之间瑟瑟,他醒来后,便有人开了牢门,将他放了出来,道:“走吧。”
说着,便将他带出了这座地牢,顺着一处暗道离开了。
庄继北的地牢一日游也终于结束了。
从黑暗到光明,眼睛一时受不了,他用手挡着,只见那边一阵悲恸声:“继北!”
长姐奔来,死死抱住他,泪水浸湿了衣衫。
庄继北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放了啊。
庄父也来了,第一句话便是:“他们可对你做了什么?!”
庄继北摇摇头:“问了几句话就没了。”说着,他想到了司徒瑞,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司徒大哥哥呢?没跟我一起放出来?”
庄苑南神情悲痛,不可言会。
庄父沉沉叹气,摇了摇头:“他比你先出来了。”
庄继北乐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庄父不再说,忙让人伺候着姐弟俩回家了。
比起旁人悲痛惊恐的情绪,庄继北的状态好得多,从那种阴司地府出来了照样活蹦乱跳的,连带着庄父都不相信,竟然能有人从温从那种人手里完好无损的出来?
庄继北追问道:“那私运火药案最后怎样了呢,结束了吗?”
没人回答他,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