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接近,除了蒋天送二哥他们就是爸了,与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让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竟有些朝后要躲开的意思,但一旁的二哥搂着我,而且我看不见什么所以才没动一下,而也就是这时候,面前的秦文竟低头和我说起话。
“我想我欠你一个抱歉。”一个抱歉?抬头我望着秦文的那片黑,微微的晃了下神才恍惚的想起一件事情,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随即望向了身边二哥的方向,二哥的手跟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都不记得了,况且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虽然很想拿回那条红绳,可有时候有些东西丢了未必是坏事,况且是不是秦文拿去了还不能肯定,相信他口中的抱歉应该是我那些没回过的电话,而不是一条红绳。
秦文有过些许的沉默,沉默后和二哥说:“我需要调整一下情绪,你叫主治医生跟进一下,把这段时间的检查报告准备好,三天后我看一下,可能还要做一次全身体检,以及脑部多次检查,我需要亲自确定有没有必要做手术,我虽然答应你过来,但也不表示你妹妹就一定有救,还有……按照你妹妹现在的情况看,肿瘤的长势不是很快,如果你们改变主意还来的及,其实这个手术不做的话或许安逸的活几年不是问题,换言之一旦手术失败就是死亡,也可能更坏,我想你们都清楚我不是再说笑,用你们妹妹最后的几年时间换一次手术失败,后果不仅仅是死亡,更是你们一生都无法面对的苍凉,既然答应了为你们妹妹执刀做这个手术,我当然会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和你们知无不言。我需要休息,酒店我会自己安排,三天后我过来。”
秦文在一番快言快语后转身离开了,而等着我毫无疑问是迎接手术的到来。
二哥他们没有因为秦文的一番话而改变决定,也同样坚信着我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没事,但是就在秦文给我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一件事情的生震惊了所有人,我竟然怀孕了。
秦文在给我做检查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的喊停了,而且把二哥单独叫了出去,而我们这些人都等在秦文临时的办公室外。
没有多久二哥从秦文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三哥第一个上前去问二哥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但二哥没有马上说,而是等到了晚上才单独问我月经多久没有来了,我才想到我这个月的月经晚了六天。
可我觉得不可能那么巧,只是六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准就有了,更何况我和蒋天送从来没有不预防这种事情,怎么会还会有了。
那一晚我睡的一点都不安稳,一边是二哥他们不屈不挠的守护,一边是还没有来过这个世界的小家伙,抉择成了我唯一的难题。
一晚没有合眼,早上我醒的特别早,不等二哥他们起来我就起床整理自己的衣物了,穿好了衣服我握着导盲棒去了病房的外面,摸索着朝着秦文的临时办公室去。
为了方便秦文过来,也为了方便有什么事情秦文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二哥把秦文的办公室安排在了我病房的同一层里,而且就在我病房的左边第三个门,找到并不难。
三哥给我买了盲人表,我知道已经是早上的六点钟了,虽然不确定秦文醒了没有,但我知道秦文这时候差不多也该醒了。
敲了两下秦文的门门里就传来了秦文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不难听出还有着早醒惺忪的质感。
“这么早?”随着声音的临近,面前的门开了,我微微侧着头倾听着秦文站在面前的呼吸以及他身上还热着的气息,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才说:“不好意思我来早了,但我有事想问你。”
“进来。”秦文说着让开了一步,我在确认了之后才用导盲棒试探着走进去,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我一边用导盲棒敲打着地面,一边左手摸索着墙壁走了进去,靠着导盲棒找到可以坐下的地方坐过去。
秦文稀落落的穿着衣服,然后问我:“什么事找我?”
“我想知道如果我想生下孩子,孩子有多少存活的机会?”我不想多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秦文,秦文稍微的沉默了一会,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但是一旦你孕育孩子,你的身体就会承受更多的负担,而且随时面临着致命的危险,你应该知道你几个哥哥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秦文说的没错,可还有一件事二哥他们一定也很清楚。
“拿掉孩子或许更危险。”仰起头我望着不远处的那片黑,秦文用沉默赞同了我的说法。
“我会和我二哥说,谢谢你!”站起身我去了秦文的办公室门口,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沿着墙壁一路回了自己的病房,推开了病房的房门,房间里早已经等着四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了。
站在门口我就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所以微微的迟疑了一下我才走进去关上门。
“我想好了,想留下这个孩子,虽然你们不喜欢蒋天送,可他是我的孩子,你们也会好好照顾他,等他长大了他也会叫你们舅舅,叫爸妈外公。”我说着朝着他们走着,而他们谁都没说过话。
这世界就是如此的意外,意外的很多时候你还没做好准备,一切不可能就已经翻天覆地的生了,而且生的连你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不确定这种意外是喜是悲。
然而,他来了,从容而那么直接的来了,我就只能选择欣然的迎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