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部大营,人数依旧众多,但众人心情复杂。
他们已经收到玄甲军来袭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出兵帮助于氐根部?心中郁结,根本不想多此一举!
可要是不出兵相助,届时玄甲军转头攻打他们该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心思难明!
沉默片刻,拖着病体的张牛角终是打破僵局,虚弱地对张燕说道,“飞燕,我等现在该如何自处?”
“大帅!敢问大帅是否真心愿意投冠军侯?”张燕倒是不急,生怕一句话说错,又惹出一个于氐根部。
至于张牛角,别看表面上面色恢复了不少,但他私底下已经问过大夫,自知寿命无多。
眼下更重要的不是去帮助于氐根部,而是要让黑山军民,以及他自己的后代有个好去处!
一念及此,张牛角则是开口回道,“飞燕,冠军侯名声在外,吾不担心他食言而肥,自然愿意投他。只是如今玄甲军进攻于氐根,我担心他们会假道灭虢,顺便将我等也给灭了!”
“是啊,大帅言之有理!飞燕,我等终归是贼,对官军忌惮些亦是正常。”
……
“大帅、诸位兄弟,还请放心。”
张燕知道张牛角的心思,眼见众人也不反对,便说道,“冠军侯麾下长史褚沂乃是吾之叔父,想必诸位皆有所耳闻。”
“不错,当日那使者之来历,我等也听说了。是以,飞燕,汝就别藏着掖着了,直说便是!”
“好!”张燕面色一束,于是对着帐外拍了拍手,随即在众人目光下进来了一名男子后才说道,“其实,叔父今早就派来了使者,他言道叔父当日之约仍是作数!”
“此言当真?”张牛角气急,本想坐起的身子反而倒了下去。
“大帅!”众人忙去搀扶,张牛角却拒绝道,“我无碍,诸位还是先听一听使者之言。”
“张大帅,褚长史之约,便是吾家主公所定,故而绝不会言而无信!”来人正是当日那位影卫,态度不卑不亢。
“汝家主公?”张牛角闻言,也是反应了过来,“敢问可否让冠军侯亲临壶关,届时吾张牛角必定携众军民相投!”
说到底,褚沂、影卫说得再多,也不如李岷自己出面管用。
毕竟,两者之间的名声差距太大!
“好,吾可以回报主公,至于主公如何决断那便不是吾可以做主的。”
影卫稍一思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凭着他的经验来看,这帐内众人投降之意真诚,并非想设下陷阱引诱主公。
既然如此,他不过是当一回传声筒,又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张某便先行谢过使者了!”
……
同一时刻,张颌率领的大军也来到了于氐根部大营下方不远处。
攻山战,由下而上,自古以来就十分危险。
但张颌早有准备,立即下令让人将秘密武器推了出来。
这些武器有二十架之多,以箭为心,构造复杂,且体型庞大。
将它们整齐的排在队列前方,如同二十座大炮对准于氐根大营,震慑之意展露无遗!
这些武器,可看作是诸葛连弩的升级版,其中藏有特质引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