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明說自己心情不好,但可以通過言行舉止發現。
聞喃只覺得這兩個人都很奇怪,一個比一個奇怪。
周四晚上,兩人照例出校門。今天驚奇的沒偶遇季宦宇,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公交站。
「偶遇季宦宇」這麼多天下來,頭一回沒看見他,讓聞喃差點衍生出了一種自己明星的錯覺。
兩人很快坐上公交,可奇怪的是還沒坐到站簡程梟就把他拉下來了。
一出來,外頭卻是滿天橙紅色的晚霞,晚風微涼。正是黃昏時刻。
傍晚,街道上,下班回家的工作黨和放了學的學生黨如潮水般涌動,聞喃和簡程梟下了車在人流中逆行。
「來這幹嘛?」聞喃被他拉著手往前走,還在不解。
「不太開心,」他只能看見簡程梟的後腦勺,看不清他的臉,那人聲線不變,還是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出來走走。」
他們下了站就走,這裡是商業街附近,他們一直走到一座大廈前。
鴻樓大廈。
這裡是榕城最高的建築,外貿公司,房產公司,會記事務所甚至時一些小型的娛樂公司都在裡面,幾乎全部都是寫字樓。
「你在大廈附近散心?」聞喃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他看著兩人現在的位置,大門口,很不好奇地問道:「你要去哪?」
簡程梟沉默了兩秒,然後抬頭,看向上方,他指了指:「去那。」
聞喃跟著抬頭看去。
……
大廈只開放到88樓,頂樓的大門上了鎖,閒雜人等禁止進入。聞喃不知道簡程梟從哪裡弄來的鑰匙,輕而易舉地帶著他登頂。
樓頂天台寬敞,一推開門,喧囂的風撲面而來,鼻息間滿是灰塵和陽光的味道。
最高層很安靜。
站在大廈頂樓,可以俯瞰整座城市,天空仿佛觸手可及。
直到站在這兒,聞喃都還不能晃過神來。這一切太虛幻了,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現在站在最高層,只要睜開眼,就是整片一望無際的天空和榕城。
這可比去無人鐵路尋找火車還刺激。
「你和工作人員是親戚吧?」不過他還是分的清什麼是主要的,大廈工作人員看見簡程梟都沒說什麼,甚至他還有通往樓頂的鑰匙。
簡程梟瞥了他一眼,把手裡的鑰匙塞進書包隔層,波瀾不驚道:「從25樓到4o樓是一家中型房地產公司,我爸是投資人。」
哦,原來是太子爺大駕光臨,那沒什麼事了。
「那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聞喃打量著四周,有些驚疑不定地盯著前頭那人的背影。
有平坦的路不走跑來這吹大風?還是在走走散心的同時炫耀下這98樓可以吹大風的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