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轻轻晃了晃她的手:“纪初禾,你有没有发现,你比你想象的要更喜欢我?”
纪初禾抬腿就是一脚:“没有。”
谢黎没躲,而是忽然弯腰吻了吻她的唇,了然道:“在撒谎,嘴是硬的。”
“你信不信我让你尸体也是硬的?”
“恼羞成怒了。”
*
周二晚上的宴会名流云集,谢家以前在南城地位不低,就算搬去国外多年,根基依然稳固。
受邀而来的人都知道这场宴会是要做什么,但大多不了解内情。纪初禾和谢黎进去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在议论。
老太太正跟人说话,一看见他们,立马高兴地迎上来。
“宴会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咱们先去二楼。”
谢黎被谢外公带去社交,纪初禾见过他工作的模样,明明年纪不大,身上却有一种沉稳冷静的气质。
这会儿也是如此,他一身正装,身形笔挺,面对那些浸淫商界多年的老狐狸时也不落下风。
纪初禾跟老太太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打量着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这一幕。
身边的老人忽然感叹:“要是早点找回来,他一定早就大放光彩了。”
纪初禾忽然想到什么,不解地问:“当时谢思睿被带回
来,你们没做过亲子鉴定吗?”
“做过,谢震霆拿了亲子鉴定出来后,我们还特意带他们再去做了一次,现在想来应该是他跟医生串通好了。”老太太摇了摇头,“那孩子的性格实在不像我们家的人,不过跟谢震霆倒是像。”
“是吗?没想到谢震霆这种人把养育之情看得这么重,不是亲生的也没关系。”
纪初禾似随口一说,老太太却忽然愣住了。
她皱着眉仔细想了想:“不对。”
谢震霆这人最不看重的就是感情,相比而言,血缘关系在他那里才能排到第一位。
“你是说,谢思睿是他的……”老太太顿了顿,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亲生儿子?”
“我没说啊,”纪初禾往嘴里塞了颗糖,“但他俩确实挺像的,属于是快递站不同大小的货品,一个大贱货,一个小贱货。”
老太太被她逗笑了,旋即眉心微微蹙起,“不过你提醒我了,还是得给他俩再做一次亲子鉴定,而且还不能让谢震霆知道。”
说曹操曹操到,谢震霆刚好从宴会厅外面进来,如鱼得水地和其他人交谈。
老太太目光沉沉:“就是不知道怎么弄到头发。”
“这还不好办?”纪初禾招手喊来谢满满,“想不想玩愤怒的小鸟?”
谢满满一脸期待地点头:“这是什么游戏啊,我在里面是什么?”
“你是小鸟。”
纪初禾凑在他耳边密谋几句,而后拎起他下楼,趁着谢震霆背过身和其他人说话,她一把将谢满满抛了过去。
“啊!!!”
谢满满尖叫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稳稳当当地骑到了谢震霆头上。
谢震霆差点被他砸得一跪,反应过来后伸手就去背后抓人。
谢满满双手揪着他的头发,惊恐过后,发现了乐趣,他扭着身子不肯下来:“不要不要,骑大马!”
谢震霆头皮被扯得生疼,咬着牙哄:“满满啊,姑父还有事,下次再陪你骑大马好不好?”
“好吧。”谢满满听话地蹬着他的背滑下来,一溜烟消失在人群里。
他蹭蹭蹭爬上二楼:“表嫂,这游戏好好玩,我还要玩愤怒的小鸟。”
“下次再玩,让我看看你完成任务没有。”
纪初禾拉起他的手,只见小小的手掌中,足足两大簇头发。
“他掉头发还掉得挺多。”
纪初禾把他交给老太太,自己拿出手机,给铁子发去消息:上生发洗发水
八点钟,宴会准时开始,老太太挽着她下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灯光暗了下来,老太太走上台,客套几句后,直入正题:“这次宴请各位,主要还是想介绍一下我们谢家唯一的亲外孙,谢黎。”
底下议论纷纷。
“谢震霆那儿子不是叫谢思睿吗?”
“听说这个是大儿子,身体不好,从小养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