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自己的妻子觉得她丈夫不行啊。”魏成意语气坦荡荡。
“。。。不用了,我觉得你很棒,你最棒,世上无人能比过你那如意金箍棒!”
“小希还有心情说荤话,想必的确是不太满意,这回我好好表现。”
“啊?。。。。唔唔。。。唔。。。维持住你的人设啊,成意!”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鸟语花香,程希撑着她那老腰直怀疑是不是肾不行,怎地这般酸胀不适?不过也就两回,也不至于一觉起来就腰酸背痛腿抽筋吧!
还好魏成意先她一步上班去了,否则程希恐怕就要为那个满不当回事的“两回”付出惨痛的代价了。当然作为一名医生,程希十分明白这样的事不借助猛药是不成地,继而心中十分坦荡,就算当他面说,程希也丝毫不惧。
做了套广播体操,洗漱完抓起桌上那三明治与牛奶,想了想折回去从冰箱又拿了一瓶奶,程希方才出门。魏成意体贴细微,今早特意叫了李叔来送她。
老远便瞧见候在车门旁的李叔了,程希轻叹口气却又无可奈何,乖顺上了车。昨晚到底太折腾了些,一路上程希歪倒在后座显得有些萎靡无力,瞥见后视镜里李叔打探的目光,又立马正襟危坐起来,她可不想让旁人察觉出什么端倪来。
下车之前,仍是老样子,程希抢先一步开门飞奔跑远,而李叔手中则多了瓶奶。等车扬长而去,程希赶紧溜进医院附近的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找店家讨了杯水当场服用了。
昨晚事出突然,魏成意正人君子,家中并没有避孕套,虽然临近月事期,但医生向来不信安全期这一说的,吃点药终归保险些。踏出药店之前,程希歪头想了想又转身回去了,等再出门之际,手中则额外多了两盒药与一瓶归脾丸。
刚跟着教授与一票主任医师屁股后头查完房,程希就接到了魏成意的来电。也没什么紧急要事,只是叫魏成意有些为难。他在电话里幽幽叹道,说外爷外婆探到他今晚没别的安排,便自作主张叫了琼姨过来做顿晚宴帮他们替孙儿庆贺一下。外爷外婆的心意他不好拂,可程希的想法他也没法不顾,是以只能打电话叫程希拿主意了。
“怎么办呢,小希?你现在应该还没做好准备见琼姨吧?”
的确没做好准备,但魏成意生日一过,他们便只剩不到一个半月的日子了,如此想来这些旁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接下来的日子她只愿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他快乐。
程希笑了笑,柔声道:“如果我坐你身旁与琼姨一同吃饭,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魏成意怔愣一瞬,似有些不敢置信,旋即道:“会,会非常开心。”话说一半,他语调又低了一半,“可小希,若单只是为了我的快乐而让你做出让步,我不要。”
“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魏成意一字一句语气十分坚定。
程希心中一柔,却也莫名有些难过,强笑道“总是要见面的,此回借你生日之名反而会让我更自在。”
“好。”魏成意在电话那头松快一笑,接着抚慰道:“小希,别怕,不论何时总是有我。”
“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程希握着电话怔愣片刻,自心间涌起一股漫天苦楚,鼻子酸酸痒痒。宋远清说地没错,她在飞蛾扑火,火势越大,日后便死地越难看。
但向往魏成意,是本性,是蛾见火不得不扑的本性,她也无可奈何。
下了班仍是李叔来接程希,路上闲的实在无聊,又因一会要见琼姨莫名有些紧张忐忑,便想说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只是思来想去,又不能没头没脑随便整两句,是以程希说出口时便是这么一句:“李叔,您认识琼姨吗?”
“认识。”李叔回地干脆利落。
“啊。。。想也是,都是陪伴成意许多年的人了。一会就要与琼姨见面了,她来替成意庆生,也不知性格脾性怎么样。。。”
闻言,李叔抬眼从后视镜暼了眼程希,只见她低着头,眉头微蹙,似有不安。
“程小姐,不用怕,她性格很好。”犹豫片刻,又接着道:“她看顾着魏总自小到大,不会为难你。”
这算是李叔有史以来与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了,程希很是感激,向前倾倾身子,手扒拉在驾驶椅背上,探出头诚恳道:“谢谢您,李叔。”
李叔不再回话属意料之中,程希原本惴惴不安地那颗心经此一安抚,也渐渐随着窗外缓后退的景致缓和了下来。等到打开家中那扇门,迎上琼姨目光刹那,程希早复平常,嫣然笑道,温柔而真挚,“您好琼姨,我是程希。”
大抵是魏成意早有交代过,琼姨并未惊讶,一张红润饱满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不显殷勤也未有审视,得体回了句:“程小姐您好,厨房工作未完,我得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唤我。”
“好,菜备了很多吗?需要帮忙吗?”
“家常便饭不劳费心,您上了一天班,歇歇吧。”
说罢,琼姨倒了杯茶递给程希便转身进了厨房。此时杏杏也不知从哪儿悠悠迈着猫步摇晃了过来,嘴里还叼着只藤球,见程希不为所动,“啪”一下把球丢地上,仰头冲着她呜咽了声,犹见可怜。
程希不觉好笑,心道这性格也不知像谁,弯腰将杏杏一把圈在怀里顺着毛挠它下巴,不多时便听见类似动机‘哄弄哄弄’的声音自杏杏嘴中出,眯着一双猫眼,惬意至极。
家中多了个人多少有些不自在,程希抱着杏杏心神不宁转了一圈,从屋内到空中花园,再绕回来最终落停在厨房附近,幽幽叹了口气。
与其刻意避着惹满腹心事,不若坦荡荡直面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