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还是不太明白,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呢?我可以,我能行。”
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骤变冷。司南吓得一个激灵,望着江厌离那副乌云压顶的表情,求生欲爆棚:“好的呢,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江厌离神色缓和了些,他拔腿就跑,回到院子里,却现几个丫鬟正在打理衣柜。
看到他,丫鬟们立刻恭敬地行礼:“给王妃请安。”
簌簌随后踏入房门,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吩咐过了,王妃您以后不能穿女装,只能穿男装。
司南背靠着桌子,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一切的变故,都是从他穿黄裙子开始的。莫非他穿女装的样子,辣到江厌离的眼睛了?!
司南挠挠头,拿起铜镜仔细看了看。
不丑啊,还挺小清新的。
搞不懂搞不懂。
……
司玲没有想到,她这辈子还有机会来到摄政王府。
她当初是被人迷了心,才瞧不起这么有钱的摄政王。
接她的人命令她打扮成丫鬟的模样,用白纱遮住脸,从后门进去。
为了见到江厌离,司玲一律忍下。她按要求进入王府,被簌簌带到正院外。
所谓正院,便是只能由摄院子很大,比她的闺房大了四倍不止。
花园凉亭小桥流水,院角种了柳树,长长的枝条随风舒展开来,翩然摇曳。
丫鬟们各自忙各自的事,井然有序。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安宁。
可这些,全都是司南从她手中抢走的啊——司玲攥紧了手指,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细长的眸子紧紧盯着院门,眼神阴冷又渗人。
心口很疼,像是被利刃剜成无数鲜血淋漓的碎片,她甚至不敢相信…
“还愣着干什么?”簌簌总觉得司玲不像是什么好人,因此表情不怎么好看:“王妃要单独见你,你快点进去。”
司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连丫鬟都敢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司南一定更嚣张,更盛气凌人吧。
过去的十几年里,司南一直都活在她的阴影之下,现如今是要反过来了吗……
她紧咬着牙关,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咽进喉咙里。
“你耳朵聋了吗?”簌簌见她仍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悦地皱起了眉。
“方才是我走神了,我这就过去。”司玲低垂着头,忍着不强烈的不适往里走。
推开门,与司南四目相对。
司玲纵使有千般不愿,她还是要跪下来,向司南行礼:“参见王妃娘娘。”
等她的腿都快跪麻了,司南才假惺惺地扶住她:“你我是嫡亲兄妹,何须行如此大礼。”
两人之间一向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司南倒了杯茶,不急不慢地喝完,才说道:“妹妹,你帮我个忙吧。”
这声妹妹,叫得司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忍住呕吐的冲动,扬起一抹笑容:“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司南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她。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司玲总感觉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她急忙低下头,道:“我要参加下个月的选秀。”
看来她的脑子很清醒,既然当不了摄政王正妃,那她就要做冠宠六宫的皇后。
“可以。”
司南答应得很痛快,反正这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但你这些天只能待在这房间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等摄政王府给许多官员了请柬,诚邀他们参加踏月的生辰宴会。”
林松也在内,只不过他着实不解,摄政王不叫踏月,摄政王妃也不叫踏月,那么踏月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