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墨家主要任职于少府,农家任职于治粟内史,至于其他的道家、阴阳家、名家、纵横家等学派,先把自己改造好再进入朝堂吧!
与秦始皇不同,汉武帝没有采用焚书这样激烈的举措,而是潜移默化,润物无声,让学子自发学习儒学。他兴办教育,在中央开办太学、地方开设郡国学,将儒学作为官方学说;再以高官厚禄做为诱饵,将儒学变成出仕的敲门砖。
只有精通儒家经术,善于论述治乱之道的学者才有可能通过考核,被举荐为官!这样一来,自然有无数胸怀抱负的学子转投儒家门下,为自己寻求一条通天坦途!
秦始皇统一思想的措施是不给人们读书,违反者面临的是严酷的刑罚。汉武帝则是只允许大家读一种书,再用利益作为诱惑。所以,始皇失败了,武帝成功了!
秦始皇吩咐李斯:“记下来,大秦也能原样复刻!”
李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道:“陛下,大秦也要推崇儒家?”
始皇瞥了他一眼,解释道:“大秦也要建立自己的太学,培养适合大秦的人才。朕需要什么样的官吏,便以什么学说考核,不拘是哪家哪派,只要于国有用之人,朕都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武帝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虽然能与始皇并列让他很高兴,但能胜过始皇更让他兴奋!
儒家从武帝时的“罢黜百家,表彰六经”,到后世的“独尊儒术”,成为封建社会两千年的官方学说,也给华夏民族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儒家提倡的仁义逐渐成为了华夏民族的道德伦理观念,每每面临国破家亡的危局,总有人心怀仁义,挺身而出,成为华夏千年不灭的民族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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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其义尽,所以仁至!”
“每到关键时刻,华夏总是被他最勇敢的孩子保护的很好!”
但儒家的一家独大也带来了长久的思想禁锢,此后产生的一切学说都要接受儒家的审视。不论这份学说是否正确,只要符合儒家道义,就会被吸纳进儒家的学说中。若是不合儒家的教义,面临的便是全面的否定。科学、数学、天文学的萌芽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儒家压制、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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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可惜了,明明我们是最先进的!”
“四大发明是我们先发明的,后来才传入西方。世界上最早的天文学著作是战国的《甘石星经》,《九章算术》是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应用数学著作。东汉张衡发明的地动仪比欧洲早1700多年,第一个将圆周率计算到小数点后七位的是南北朝的祖冲之。第一个测量地球子午线长度的是唐朝的僧一行……”
张苍换了个位置,站在治粟内史身后,听到天幕再次提起《九章算术》,多少有些惊喜。后人这般重视算术,看来算术并不是我以为的小道,不如抽时间将《九章算术》整理出来,献给陛下,在大秦推广!
张衡、祖冲之、僧一行所在时空,有不少人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虽然不明白他们做了什么,有什么意义?但能登上天幕就是青史留名之人,行动力较强的人已经出发登门拜访了。
“等到近代被打开国门后,我们看到西方传来的勾股定理,才有人从故纸堆里翻出了《周髀算经》。原来早在周朝初年,商高便提出了同样的定理“积矩”,这是大禹治水时发现的数学问题,用来计算一个直角三角形的三条边长之比,比毕达哥拉斯还要早数百年。只是,我们已经失去了这个定理的命名权。”
清朝康熙雍正乾隆等喜欢西方数学理学的皇帝,也想起了经过传教士传来的西方几何学,他们曾惊叹于那些定理的精妙绝伦,简单易用,却从未想过,原来,这些定理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被华夏的先贤们发现了!
有人提议,“不如我们先定个名字,就叫商高定理,或者积矩定理!”
立刻有人附和,于是,在这个时空便有了与西方勾股定理不同的命名方式,独属于华夏的命名!
“我们并不是没有发展科学的土壤,沈括的《梦溪笔谈》是我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宋应星的《天工开物》是‘十七世纪工艺百科全书’……但这些书籍都只是作者仕途不顺,退而求其次的爱好,与学而优则仕的主流追求不同,仅有的一些科学萌芽都被儒家思想摧毁了!”
始皇深有感触:“一家独大要不得,不论是法家还是儒家,只要没有了其他学说的威胁,便会失去成长的土壤,失去进步的动力。”
李斯也感叹道:“仅仅一百多年,法家从富国强兵之法,变成了苛政虐民之术。后世独尊儒家两千年,不敢想整个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年沈括看着自己正在编撰的《梦溪笔谈》,他原本很喜欢探究自然的规律,只是在父母的逼迫下走上了科举取士之路,仕途不顺后,才又捡起来少时的爱好,没有想到,后世之人居然如此看中此书!
宋应星也在感慨,没想到这些难登大雅之堂,被儒家学子批判的一无是处的书,居然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名气!只希望朝廷能多一些重实务,少空谈的有识之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