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越听后,马上回道:“吴河督、李巡抚他们犯罪证据确凿,他们所犯的失职之罪,罪无可恕,理当处死。钦差大人宅心仁厚,只诛恶,不问胁从,你们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谷越威胁的意思很明显,现场的官员可都不傻,自然不会为了已经死了的吴河督、李巡抚给自己找麻烦。
楚剑东也站出来说道:“吴河督、李巡抚已死,他们的官职暂由我代替,尔等可要好自为之啊。万万不可向他们一样玩忽职守,不然我一定不会轻饶。”
现场的官员听后,知道钦差大人不会再扩散打击范围了,也高声喊道:“谨遵钦差大人旨意。”
随后,楚剑东就安排官员组织百姓,庆贺斩杀河神的活动。在官员的安排下,很快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都一副欢声笑语,终于杀死河神了,以后再也不用献祭新娘了,也不用献祭童男童女了。
而另外一边,楚剑东则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这奏折该如何写?毕竟楚剑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强行斩杀吴河督、李巡抚,皇上哪里怕是交代不过去啊?
谷越看出了楚剑东的犹豫,说到:“楚大侠,我等行走江湖,替天行道,可曾要过什么证据么?”
楚剑东摇头道:“那自然不用?只要查出嫌疑人做了坏事,有没有确凿证据,那都无所谓。”
谷越听后,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此次我们斩杀吴河督、李巡抚,也是大义所在,而且虽然我们没有实锤的证据,但光凭那信纸就可佐证他们的罪过,更别提此事他们脱不了关系。”
楚剑东听后也有些意动,谷越又说道:“楚大侠,我明白你想要追求绝对的公平正义,毫无瑕疵的证据,但他们两人位高权重,行事又隐秘。没有卧薪尝胆,再加上去他们那里卧底个三年五载,一步步取得他们的信任,怎么可能拿的到实质的证据啊?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容易啊?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审理,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楚剑东也是点点头,谷越继续说道:“楚大侠,绝对的公平和正义,那就是对贪官污吏的纵容。等几年时光一过,那些贪官污吏或是攀上了更粗的大腿,或是早就把自己洗白了,那时候你就更加无能为力了。所以说,还是趁现在定了他们的罪,直接把他们给斩示众,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楚剑东听后,也是觉得谷越说的在理。之后上传朝廷的奏折也是没有那么纠结了,一切照实际叙述,让朝廷来决断吧。
就这样,楚剑东完奏折后,随后大家就在外面参与了百姓的庆典,并且谷越一再向当地乡绅保证河神已经被钦差大人诛杀,大家以后可以安枕无忧了,现场顿时一片欢呼。
庆典之后,谷越等人又在河督府多待了半个月,顺便镇下泾河的场子,楚剑东更是拿着钦差大人的架子时不时敲打一下当地的官员。
直到朝廷派来新的河督和巡抚,楚剑东才结束了代理河督和巡抚的工作。新的旨意是让楚剑东他们再留半个月,帮新河督和巡抚立威,让他们站稳了脚后,再返回京城。
谷越他们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大家天天吃喝玩乐,河边泛舟或是临河赏月。一开始还有些百姓不相信河神已死,但见到钦差大人这么在泾河河面上蹦跶,而河神却没有出来威,渐渐的百姓们也就开始相信河神已死的消息了。
又过了半月,楚剑东帮新河督和巡抚站稳了脚后,就和大家一起启程返回京城了。
武胜朝两百三十一年九月二十号,经过了几天的时间,谷越等人终于又再次回到了京城,按照老规矩,他们还是住在贤良祠。
是夜,楚剑东独自潜行至一处隐秘所在,在经过关卡后,来到了大殿上拜见皇上。
在礼毕后,皇上迫不及待的问道:“楚先生,这次真的是你请雷公电母、天兵天将斩杀泾河河神的么?”看的出来,皇上也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啊。
楚剑东听后也是苦笑道:“怎么可能?皇上,我已在奏折上清楚的写明了事情经过,我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补了一下刀而已。中间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不过。。。。。。”
皇上听到不过两字,马上又追问道:“不过什么?”
楚剑东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我现这事与苏子新有关。”
皇上继续问道:“楚先生何出此言?”
楚剑东则是说道:“此次伏击泾河河神,消息走漏,河神已经有了安排。当时我们都已经处于下风,陷入昏迷,人事不知,突然一瞬间醒来,形势就生了大逆转,河神遭遇雷罚,我们也无缘无故得救。此事我反复思考都没有什么思路,但我只知道两点,一是我记得醒来时,苏子新已醒,二是在我们无法确认河神真假时,苏子新在神婆面前力证河神已死。虽然说这两点有些牵强,但我还是怀疑就是苏子新搞的鬼。”
皇上听后,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在你们昏迷期间,谷越施展了法术召唤雷公电母、天兵天将斩杀泾河河神和水妖,事后他再把你们唤醒,并且让你去补刀?”
楚剑东听后,也觉得有些荒谬,但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所以他点点头,默认了皇上的说法。
皇上不可置信的说道:“为啥啊?他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为啥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功勋啊?”
楚剑东则是迟疑道:“可能是他低调,不喜欢张扬?”
皇上觉得这一点都不合常理,但两人讨论了良久也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只能暂且放过此话题。
皇上又问道:“楚先生,你为何一定要将吴河督、李巡抚斩示众呢?虽然你是钦差大臣,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啊?你可知道,官员参你的折子都快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