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耳邊輕輕柔柔、溫溫熱熱地擦過吳之筱的低語:「謝謝。」
兩個字,唇瓣一開一合,若有似無地碰在他耳廓上,她意在蠱惑他,誘惑他,卻笨拙得一眼就能看穿。
「不用。」
趙泠十分客氣道。
「你的臉……」
她學著他的樣子,抬起手覆在他前額,妄圖用同樣的話,同樣平靜的語氣回擊他,可手碰到他的前額時,發現他的臉,居然沒發燙!
沒有!!一點都沒有!甚至還因被風吹而有些涼。
吳之筱惱了,一個人快步走在前面,一句話都不說,只和自己的手指較勁,一路絞著十指玩。
惱羞成怒,炸了毛的貓似的。
趙泠就在她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她,望著她。
她不應該只摸前額的,也該摸一摸別處,便能知道什麼是真的燙,燙到她不敢碰。
第11章11。我想吃糖
就因這一小小的插曲,吳之筱惱火了。
她在路上就一直琢磨著,要怎麼滅口——只要殺了趙泠,就沒人記得她曾經那麼尷尬地丟臉過。
從北城軍營向周楚天借了人回來後,吳之筱就沒再和趙泠說過一句話。
剛來臨州幾個月的時候,吳之筱也沒和他說過哪怕是半句話,連虛假客套的招呼都不打。
兩人見了面,就是各走各的路,散了衙,各回各的家,同在一個屋檐下,也是各做各的事。
那幾個月里,吳之筱需他簽署公文時,都是將公文往他面前一放,手指戳著要簽字的地方,讓他趕緊簽了,還別過臉去,好像趙泠欠了她百八十萬不還一樣。
趙泠這人本就話少,既沒什麼要和她說的,索性也不與她說話。
一個知州一個通判就這麼不言不語、不尷不尬地過了好幾個月,倒也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
那天天氣很冷,還下著雨。
州衙的籤押房房頂有好幾塊地方的青瓦掉了,漏了雨,幾扇大窗子也壞了,漏了風,都沒來得及修葺。
籤押房內比往日要冷得多。
屋裡燒了炭火也沒用,反而更糟糕,外頭吹進來的風,把炭火里的灰吹得滿屋子都是,滿桌的公文遭了殃,全都沾上了炭灰,不得不趕緊用油紙蓋住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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