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安说完这句话后。
又是一声剑鸣。
剑身微颤,似乎也在印证着主人的不耐烦。
但陈安依然没有看它。
他还在和纪清歌说话,“你看我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当然,其实不做也可以……反正选择权是在你身上的。”
“你想走吗?还是想跟这冰坨子回正清派?”
他像是在问一句废话。
纪清歌更是以一种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的眼神望着他。
这是我想不想走的问题吗?
纪清歌很想说点什么怼这个道士一下,不过当她对上那双平静的眼眸,又有些犹豫了。
她张张嘴,没出声音。
但陈安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拍拍手,转过身,第一次和他口里的冰坨子对上了眼神。
是略微带点橘红色的瞳孔。
楚清漓直视过来,长剑微抬。
“让开,或者死。”
她嘴中轻轻吐出几个字,不是商量,是在宣告。
庞大的剑意和气势扑面而来,直压的人喘不过气。
陈安走了两步,挡在纪清歌和苏迟迟的身前。
也挡住了那凝如实至的剑意。
他的背影不显有多高大,只是正常人的体型,但刚好可以把她们完全遮住,将将够用。
“你是筑基,我也是筑基。”
陈安忽然问了一句:“为何你总觉得能轻松拿捏我?”
楚清漓眼眸微动,如果换作以往,她多半是懒得回答的。
但今天她心思有点凌乱,也不想再杀人,便解释了句,想让这道士知难而退。
“金丹以下,未尝一败。”
这是女人给出的答复。
淡淡的八个字,彰显着她的自信和底气。
闻言,陈安挑了挑眉,他说道:“怎么,你也是同境无敌?”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就连纪清歌听了,都脸色古怪起来。
楚清漓微微扬起下巴。
“这么说,倒也没错。”
话音未落,她手中长剑已经刺出。
多余的话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了,既然对方不愿后退,那就先打过再说。
至于打架前还要自报家门,大吼一声什么的,楚清漓没有那个习惯。
她只知道,胜者才是拥有言权的那个。
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剑身明亮如水,一如楚清漓那双只看得见胜负的眼眸。
陈安立在原地,没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