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楓皺著眉,把自己的外套往符子縉身上一丟。
……
次日,符子縉是被闖進他房間的歐陽忞踩醒的。
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壓了一頭兩百斤的豬。
符子縉一口老血噴出,看清身上的大白狗以後,咬牙切齒道:「滾起來,你自己有多沉,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這要是個凡人,已經被你踩死了。」
歐陽忞跳下床。
「你睡那麼久,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要死了呢。」
「你可盼我點好吧!」符子縉頂著一頭亂毛爬起來。
不過歐陽忞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睡眠,對仙人來說顯然是可有可無的。但是昨天在那種氛圍之下,他竟然睡著了,還一睡睡了好幾個時辰。
是因為喝了酒嗎?是因為這具蓮藕身體嗎?他有幾百年沒睡這麼長了吧?
歐陽忞湊過來,問他:「怎麼樣怎麼樣,昨天你跑出去以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發生了什麼,唔……」
符子縉記憶回籠,臉色逐漸變得精彩紛呈。
他沒有想到凡界的酒勁頭會這麼大,昨晚是真的不太清醒,已經完全是在靠著他的敬業本能演戲了。
在酒精的加持作用下,他的表演欲爆棚。
「嘿嘿嘿,當然是把我帶走做羞羞的事!」
「把我爆炒一頓!」
「酒心巧克膩……」
符子縉的神色變得精彩紛呈。
哦我的福生無量天尊,他好像,不小心演過頭了。
符子縉開始對著空氣打拳。
啊啊啊啊啊啊啊!羞羞的事是什麼鬼!爆炒又是什麼鬼!酒心巧克力又是什麼鬼!
他在說什麼!他這張不爭氣的嘴!
符子縉開始毆打牆面,毆打枕頭,毆打被子。
等到霍成楓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床上高高隆起的「蠶蛹」。
他輕咳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符子縉其實不太想理他,奈何要維持人設,只能頂著昨日羞恥的記憶,從被子裡探出個頭來來,喊了一聲:「霍先生……」
他從床上蹦起來,跳進霍成楓懷裡,「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不管你,等著你跑出去喝得爛醉,然後和別的男人親嘴嗎?」
符子縉唯唯諾諾不敢說話,打個馬虎眼想把這個話題過掉。
他心想,霍成楓不該巴不得自己跟別的男人搞到一起嗎?這樣他就能順利解除合約、擺脫自己這個大麻煩了,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