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下了马,那扈从还在拱手赔罪:“是是,小人知错,请校尉大人饶恕小……”
话还没说完,却见王海双眼直,整个人直挺挺倒向自己。
这扈从反应不及,直接被王海硕大的身躯压倒在地,周围众人一阵惊叫。
“校尉背上中箭了!”
“校尉死了!校尉被人一箭射死了!”
扈从这才看到,王海的背心处赫然插着一支羽箭,王海本人双眼呆滞,已然毙命。
……
黄忠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弯弓搭箭;连六箭,例无虚。
直到距敌军不过十步的距离,黄忠才将强弓插回弓囊,拔刀对敌。
小丘高处,黄猗站在袁耀身后,只见黄忠所到之处一片血肉翻飞,一次劈砍数人而力有余,看得眼睛都直了。
黄猗也知道自己这个叔父能打,但没想到这么能打。
而且尤其那一手射术,简直出神入化。每一支箭在他手上都像长了眼一样,专挑敌军马上的都尉、校尉和军侯,每一个人都是一箭毙命,从不多余放箭。
袁耀看了一眼黄猗,没好气道:
“把你的下巴收起来,这仅仅只是开始。”
“闹不好,今天你叔父直接能把朱皓的脑袋提回来!”
转息间,黄忠的部卒也已与敌军短兵相接,而失去了指挥约束的朱皓军各部,则完全变成了无头苍蝇。
好一点的还能各自为战,差一点的直接就成建制当了逃兵。
仅仅过了几分钟,这五千人,就彻底溃败。
袁耀紧盯着战场,立刻号施令道:
“穷寇莫追!吹号收拢兵马,立刻向朱皓的中军起进攻!”
这几千败兵,没有什么追杀的价值。要是刘磐那边支撑不住,那就算自己胜了这一小仗,却也输了大局。……
这几千败兵,没有什么追杀的价值。要是刘磐那边支撑不住,那就算自己胜了这一小仗,却也输了大局。
鼓卒立刻放缓擂鼓的节奏,号手则鼓起腮帮子吹起号角,旗兵也不断在高处挥舞令旗,
战场中,吕岱和黄忠几乎同一时间听到了号角的声音,立即约束部卒,重整队形。
按照袁耀的旗令,吕岱的一校兵马为右部,黄忠的一校兵马为左部,左右连结一齐向朱皓的中军杀去。
……
朱皓在中军早已察觉到了不对。
在袁耀的伏兵杀出来的时候,朱皓就立刻明白过来,今天这一战对手早就两面设伏。
但他仍心存侥幸,如果自己右军的五千人能在袁军手下撑个把时辰,那自己就有机会和笮融一起先解决掉刘磐的荆州军。
到那时自己再和笮融合兵一处,对阵袁耀军仍能占据优势。
但让朱皓没有想到的是,整整五千右军不说半个时辰,连一刻钟都没都没坚持下来,就已崩溃四散。
如此突变,让朱皓连拔马跑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抽调兵马准备防守了。
五千袁军,在吕岱和黄忠的率领下,杀入了朱皓的中军。
刘磐很郁闷,他自打从军为将以来,还从没打过这么被动的仗。
他已经被朱皓的数十精骑围住缠斗了好一会儿,但却始终冲不出去。
这期间,刘磐的部下也看到了情况危急,也不断有人试图援救刘磐,但大都被彭材指挥部众拦在外围。
少数几个杀过重围的荆州兵骑兵,也是不敌外围游走的朱皓军精骑,悉数被斩于马下。
好在朱皓一直在劝降他,所以这数十精骑也大多留了手,不然他可能早就没命了。
饶是如此,他的坐骑已是重伤倒地。刘磐自己也陷入了步战,身上大大小小受创七八个口子。
“朱皓匹夫,你不是从交州来的吗?那极南瘴气之地,哪来这么多善骑之士?”
刘磐一边奋力闪躲格挡着,一边怒骂道。
朱皓冷哼一声:“汝若降吾,吾便告之!”
“白日做梦!”
刘磐一个翻滚,在数骑的围攻中终于寻觅到了一个机会,砍断了一条马腿,顺势了解了马背上那名骑兵性命。
这一下也是暂时吓退了周围数骑,刘磐持刀笑道:“老匹夫,就算你不说,本将军也猜到了!”
“这些是汝父朱儁当年带去交州平乱的家骑吧!哈哈哈!”
“大胆狂徒,吾父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朱皓彻底被恼怒:“上,都给我上,给本公杀了此子!”
旁边一个家将急忙拦住朱皓的手:“主公,袁军来势凶猛,再不退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