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战士的姿态走向家。
他期盼这时候,路上冒出一个该死的寄生体,身上所有的装备和手段都能涌上来。
可一直到他走到疗养别墅,那栋被郝誉自己称为“家”的地方,什么都没出现,什么都没生。
绝望与欣慰共同包裹着郝誉。
他推开门。
“郝誉。”一直坐在餐桌边的白宣良站起来。他为郝誉脱去外衣,“没事吧。你早餐都没有吃。厨房还有蛋饼,你饿了吗?”
白岁安则在大厅进行负重训练。他并不知晓早上生什么事情,在任务卡上打满勾后,用白毛巾擦拭面颊,不忘捎带一条给郝誉,“小叔。你全身都是汗。”
亚岱尔最平静。他知道生什么,单独拎出一个箱子,收拾郝誉早些时候留下的武器:格式子弹和枪械,还有大量的替换绳索和镖头。
“我把伊瑟尔喊出来打扫卫生了。”亚岱尔平静称述道:“他不能整天躺着,雌奴就该有雌奴的样子。今天的地板就由他来拖。”
郝誉低头看地板,觉确实不如往日干净。
“他又不做好,你让他做干嘛。”
“多做做就熟练了。”亚岱尔答复道:“连吃饭都是白哥做好,给他端上去,真是不像话。从今天起,他要负担最重的家务活。”
郝誉说不过亚岱尔。他主要觉得伊瑟尔一肚子坏水,放出来还不如关在屋子里挨艹。
“我说不过你。”郝誉坐在沙里,顺手翻阅白岁安的作业和卷子,随手批改几个战术题,“亚岱尔,我记得你打开了脑域。你的战斗力大概排多少?嗯,就按照第二期的军雌战力估算报给我。”
“前五十。”
整体来说,属于中上档次。郝誉直接拿亚岱尔和曾经的军雌搭档对比,坐在桌前狼吞虎咽饱餐一顿后,脱掉外套,“试试手?”
亚岱尔沉默,将最后一排子弹放入收纳箱。
他缓缓从大腿外侧抽出两把短匕,异化火焰在掌心燃烧。
郝誉道:“想加入我的队伍,唯一的标准是强。”
“我知道。”亚岱尔咬住下唇,但很快他的笑打破这矜持,狂放随着火焰熊熊燃烧,“郝誉阁下,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郝誉也跟着笑起来。
随着时针转动到下一秒,他们动起来,幻影一般擦过白岁安和白宣良的视野。两个雌虫尚未反应到底生什么,整间屋子的玻璃噼里啪啦颤动起来,阳光直射入地面,伊瑟尔没擦干净的地板上,闪烁起无数微小的碎芒。
火焰在燃烧。
玻璃碎片在火焰带动的热浪中,折射出颜色繁多的波纹。亚岱尔的短匕在火焰的加持下,从巴掌大变为两臂长。大部分人第一次看到这幕,会赞叹亚岱尔对能力的极致使用。
虫族大部分异化能力都是对肢体能力的加强,例如度加持、视觉加持、皮肤硬化。只有少部分是与自然元素有关,更少部分涉及到概念能力。而后两者通过训练增强的难度,不亚于寄生体某天全部死光。
“你自己训练的?”
“不。”亚岱尔诚实道:“有赖于家族的培养。”
郝誉十分喜欢亚岱尔的诚实,“真是完善的家族培养机制啊。”
“您过誉了。”亚岱尔微微压低身形,直勾勾看着郝誉,不曾放松一刻,“不及养育中心对您的培养。”
急的旋风从后袭来,亚岱尔提着燃烧的长刀,自下而上对抗去!而这一刻,终于引导屋子里另外两个雌虫注意到绳镖的存在。
“那……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白岁安已经很难追上这场格斗的度了。他加上异化能力,也跟不上郝誉和亚岱尔对抗的度。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认知,痛苦揪住自己的头,又不肯绕过自己一般,强迫能力继续加持,直至眼泪掉下来。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这就是,小叔所在的世界吗?
“芋芋。”白宣良心疼地要捂住白岁安的双眼,“不要再用能力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