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我这病是不是传染啊。。。。。”
秦焱想了想犹豫地说:“理论上,风寒或者抵抗力低而致的感冒或者低烧都是不传人的,但你现在的体温已经过了38c,这样的温度代表体内有一定的炎症或者是病毒所致的流感,需要验血才能确定是否传染。”
“那验血结果是不是要明天才能出!”许悠年焦急问道。
“快的话四到六个小时。”秦焱以为他急着证明自己不传人,诚实道。
“不用不用。。。。倒是不用太快。。。。。”
许悠年心虚地声音渐小,好不容易遭的罪,他才不要四个小时就被证明是可以随意亲亲的人群!
啊不是。。。。是随意接触。
满脑子亲亲的人羞愧地捂住了脸。
今天注定是个特别的日子,禾氧科技的前台员工入职六年以来,第一次见自家总裁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溜回了家。
贺云帆没办法不溜,当他接到梁叔无可奈何的密报时,许悠年的体温已经奔着39c去了。
“先生,您别怪夫人,他不是故意要我们瞒着。。。。。”
大老板一进门便黑着脸脱鞋脱外套,慧慧鼓起勇气上前为许悠年狡辩道。
“很难不是故意的。”
贺云帆也没个好气,他压不下去火儿,也是现这个家里他说话越来越没份量,大多数时候那仨人背地里不知道多听许悠年的话。
旁的事儿倒也罢了,他希望全世界都来陪他一起宠爱许悠年才好,但这种原则性的大事儿怎可陪着胡闹,气得贺云帆一路上攥着方向盘的手生疼,站在家门口深呼吸好几下才开门进去。
但再大的火气,亲眼见着床上烧得神志不清的小人儿时,也不得不暂时熄了。
许悠年虽是没睁眼,但从气味和某种奇妙的气场感知上来讲,他知道贺云帆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
高烧的人嗅觉一点也不敏感,但贺云帆身上粘带的草莓身体乳味儿,许悠年怎么也做不到自动过滤掉。
“老公。。。。。”
进门前贺云帆只想着怎么收拾一下隐瞒情况的小东西,被气若游丝的心肝儿喊了这么一句之后,贺大总裁只觉得心下又苏又疼,大跨步上前隔着被子将人搂在怀里哄着:
“在呢,乖乖,老公在呢。。。。。”
“我,传染——别,别抱了。。。。。”
许悠年自己也被高热烧怕了,这绝对过了冷水澡造成的后果范围,这下他是真的怕传染给贺云帆,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推拒着爱人的拥抱。
贺云帆却不听那套,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小人儿倔强的模样勾起来一些。
他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许悠年拒绝他的支持帮助,自己扛着什么难挨的事儿,这让贺云帆感到巨大的失落,像汗湿的手心抓不住断线的风筝那般慌张无措。
“不能不让抱,我就要抱。”
贺云帆忽然较劲起来,动作看上去非常强势地贴近许悠年的脸,试图以自己带着凉气的皮肤给小夫人物理降温,果然许悠年的本能无法抗拒凉爽的靠近,可怜的小人儿呜咽着往人怀里钻。
“凉凉的。。。。好舒服。”
许悠年的眼泪几乎是无意识顺着眼角流,高烧实在是磨人得很,他睁大眼睛却也无神,艰难地拉着贺云帆的袖子,努力张张嘴,
“。。。。你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