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无论是走廊上,还是懒散地卡点或迟到,那群出现就象征着麻烦的人未在教室未在教室左后方出现。
“集体逃课”。
洛梓昱在完全趴下前简略地想道。
他对这群人逃课的频率没什么具体的印象,虽然他总是在路上保持警惕。不过这种接近周末的天数好像少见他们不在。
洛梓昱虽然思索了片刻,但也仅仅是这片刻,这种无序的事随着慢慢开始的困意消失。
下午的礼堂。
今天排演人到得比较齐,大概算是几个在戏幕中出现过的主要参演者都有一定情节的剧情。
负责总导的艺术班学生先给他们指了几个点位,排演时移动步位就按照这几个路线。
也不用画几个标识特意标注,因为步位是跟着布景来的,在两个大型布景附近。
€€€€一场都城叛-乱。
是公主所在国家的邻国与附属国。所以公主直接提着不算方便行动的裙服往都城的宫廷方向赶去。无论如何,她想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至于主动“应募”不久的赏金,皇子,和跟随的剑士,现在陷在了叛乱中的城市里。
挡路的拥挤的,以一辆刚刚轮子在碎石上卡住的驴车挡住整条逃离道路,惊慌失措又坚持护住自己唯一财产的平民,该不该杀?
年轻的,一腔热血仅仅为了所坚信的战友,与有关腐-朽王庭的宣讲而穿戴起简陋兵甲,但的确已手持能迫人性命的剑斧的叛军,该不该杀?
似乎仅仅途经于这个国家都城偶然陷进这叛-乱,他们并不适合在这骚-乱中生任何显著的冲突。
最好的处理途径,竟俨显然是回避。
一小波叛军,平民商队护卫,和城防军的交战在前方不远处,此刻皇子和剑士,赏金都避在城外树林不远处。
此刻的舞台中心聚焦在那个冲突上,一个在几道剑斧所指的中心刚刚摔倒了一个痛哭的小女孩,于是几个势力所属职责各不相同的几个士兵停止了,开始了一场小型争论,这就是这个小段落的华彩所在了。
而这时候,在第二个树丛布景后,几乎看不见身形的少年忽然感到一双手靠近了自己,然后开始了熟练的高效的搜找。
少年意识到什么,立刻抿着唇,开始了反抗。可舞台中央的几个角色还在以高高低低的声音念着各自的台词,直至到开始短暂而激烈的辩论。这些次要角落不该有太大的杂声。
偏偏那颀长身影在他身上搜查的手势像是已经由前几次的经验非常透熟,简略地拍过了上衣口袋,就往下。
少年本就在布景后被半倾按着,一边挣推着人,一边因为在他身上搜检的知觉感到……很怪。
皇子的日常装束有一双破损的皮手套,是最开始由第一个途径国家中的事故导致残损,但一直是跟到剧目最后的装备。霍惊樊最开始拿的装具是这个,后来习惯了之后到排演期间一直戴着。
这就导致现在少年被搜查的时候是又一双冰冷的皮质触感巡检过,就像……少年说不上来,也许真由官方人员搜身的时候就是这种质感。
最后被在左侧的后裤子口袋里找到了火机,如此左边腰下的弧也被碰过了一遭。
不过狼犬的嗅觉可不只闻到了丁烷,虽然少年已然皓白的耳珠都被激红明显已经很不高兴了,但他依然以那高直的鼻梁微微朝下,想找到另一边的烟草气味。
而舞台中央的争论已停,传来新一轮的脚步声,这已经象征着要走到下一个点位了。
于是那颀长身影只暂时作罢。
一队叛军在附近来往巡逻,眼见着就要到到达布景的边缘区域,只堪堪转身而过。
皇子按着腰侧的剑鞘此刻离开了布景的遮挡,毅然道:“我还是到城中看看,埃泽迩,你先和阿维德一同戒守。”
寡言的剑士似乎停了片刻,但仍然应了。
他向另一个方向的布景走去。
皇子此时说的话与实际行动相当于只身暂时引开那一队叛军,而让剑士和赏金在城外作以防万一的接应。
此刻舞台重心便转移到皇子与叛军的对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