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长了自然要剪啊。”明月不知道江清和好好的什么脾气,同样没好气道,“而且我生的孩子,剪个头难道都要向你报备?”
江清和噎了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月不耐烦和他扮扯,催促道:“快点把小水晶给我,这头刚剃一半呢。”
江清和轻拍着小水晶的背安抚她:“小水晶不高兴呢,等我哄哄她再剃。”
明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做做样子就行了,江清和你别无理取闹啊。”
这几个月明月观察现,江清和对小水晶过分宠爱,听不得小水晶哭,小水晶一哭他就没有原则地沦陷。
可是小婴儿哪有不哭的。
江清和心疼地看着托盘上剃下的胎,“身体肤,是多宝贝的东西,当父母的心,你不会懂的。”
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明月冷笑道:“是,你是亲爹,我是后妈,我不懂。”
江清和语塞,“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才英在旁边打圆场道:“小江,小婴儿剪胎是吉利的事情,寓意着越长越旺。月芽当时的胎我们做了毛笔,到现在还收藏着呢。”
江清和来了兴趣,“到时候我们小水晶也做一只。”
李才英笑道:“小水晶头茂密,别说一只了,做上个七八只都不成问题。”
江清和又舍不得了,“做上一只就好,其余的收藏起来就行。”
李才英颔,“也行,这样也很有纪念意义。”
明月从江清和手上接过小水晶,她知道江清和在别扭什么。
不就是他前阵子提议说她现在身材也恢复如初,两人是否要把婚纱照补拍了,结果被明月毫不犹豫地拒绝,当时江清和的脸色就十分难看。
明月的想法很简单,她还等着小水晶长大点和江清和离婚呢,要离婚的两人还拍什么婚纱照啊。
而江清和对明月的心思全然不知。
小水晶剩下的胎剃得很顺利,江清和把剪下的胎仔细收拾好,对明月和李才英道:“下午我请了摄影师来家里拍小水晶的百日写真,顺便我们也拍张全家合照。”
李才英听了很开心,“好啊,我回卧室换上你给我定做的衣服。”
“好。”
江清和阖上装胎的紫檀木盒子,转头又对明月道:“你下午另有衣服送过来。”
明月不明所以,百日宴要穿的衣服早就量身定做好了,怎么还有别的衣服?
下午的时候,明月可算知道江清和嘴里所谓的为她另外准备的“衣服”是什么模样了。
她把江清和拉到一边,咬牙小声质问,“江清和,你什么意思,拍小水晶的百日写真,为什么我要穿婚纱?!”
江清和一脸无辜道:“我给小水晶准备的白色蓬蓬裙,我看这件‘衣服’和小水晶的蓬蓬裙很搭,以为是母女亲子装呢,哪成想是婚纱啊。”
明月:“……”
我信了你的邪!
江清和逼问:“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嘛,到底有什么不能穿的?”
他再迟钝也现了明月的不对劲。
明月生完小水晶已经三个多月了,产后康复也很顺利,两人已经一年多没有进行床上活动了。
前几天江清和哄睡了小水晶,偷摸着回到主卧,刚挨到床边,就被明月毫不客气地下驱逐令,“出去!”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顿时让江清和的心哇凉一片,他腆着脸皮凑到明月耳边暧昧道,“放心,小水晶已经睡着了……”
明月“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床头灯,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清和。
江清和被她看得毛,但是作为一位已经素了一年多的需求还算旺盛的正常男性,江清和鼓起勇气往明月跟前凑了凑,气息喷吐在明月耳边,“一年多了,你就不想我么?”
回答他的仍是冰冷的两个字:“不想。”
江清和:“……”
明月斜睨他:“怎么,你想了?”
江清和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有点……”
明月双手交握在胸前,是抗拒的姿势:“想也憋着!”
江清和:“……”
饶是江清和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道了声晚安,灰溜溜地回了儿童房。
躺在儿童房的大床上,闻着周边的奶香味,江清和暗自忖度明月的意思,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求欢,正常恩爱的夫妻,做做床上运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江清和私以为两人已经没有任何隔阂,正走在一条幸福的道路上。
可是求欢被拒,加上提议拍婚纱照也被拒,让江清和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