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修竹赶紧站起身,他眼神有些慌乱,紧张地去抽桌上的餐巾纸,给瘦高个擦衣服湿掉的地方:“对不起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但是你把我衣服泼湿了是事实,小伙子,你长的倒是挺好看,没想到却是个没用的花瓶。
花瓶就该好好做个花瓶,业务能力这么差,路都走不稳,还好意思出来卖!”
瘦高个言语犀利,咄咄逼人,指着孔修竹骂。
孔修竹低着头听着,紧紧捏着拳头,忍下心中的不快。
人们的视线全都向这边看了过来,个个睁着好奇地眼睛,扭着头看着热闹。
酒吧的领班听到喧闹声,跑了过来,瞄了眼一地碎片,心下了然,他把孔修竹护到了身后:“不好意思先生,把您衣服弄湿了,实在抱歉,我把衣服的干洗费赔给您。
扫了您的雅兴,真是对不起,这边再额外送您两杯酒,您看可以吗?”
“行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瘦高个装作理解的样子,拿了纸巾,揪着花衬衫的衣服下摆擦着。
领班和孔修竹刚松口气,准备收拾地上的碎片时,瘦高个突然一声暴怒。
“我靠,老子的表怎么停了!一定是你刚才泼的酒,把老子的手表弄坏了!”瘦高个摘下表,满面愁容。
领班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赶紧赔笑着道歉道:“抱歉先生,要不您把表留下,我过两天找师傅修好后,给您送过去,您看成吗?”
“你让我把表留下,呵,知道我这什么表吗?”瘦高个瞥了领班和孔修竹一眼,像是看乡巴佬一样带着蔑视。
胖子从后头上来,站到了瘦高个旁边,附和着:“我们老板戴的可是万卡士手表!现在市价得要3oo多万,你说留下就留下啊,万一丢了你们赔的起吗!
再说,你以为找个修理匠,都能随随便便修好,这表精细着,修理还得送瑞士去,现在被酒弄湿了,能不能修好都还不一定呢!”
胖子一说完,领班和孔修竹皆是一愣,3oo多万的表,他们打工人,哪有那么多钱,两人顿时额头直冒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人群也是一阵议论,为两位服务员小哥捏把汗。
瘦高个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难听的话,领班和孔修竹不敢辩驳,呆呆地站着,默默承受着,等一个落。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打扮挺潮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盯着孔修竹的后脑勺,又不经意地跟瘦高个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似乎透露着势在必得的犀利。
男人双手插兜,淡淡的开口:“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瘦高个指着孔修竹说:“这个服务员泼我酒,把我表给弄坏了,我这表可要3oo多万,他要是不赔我钱,我得报警抓他进局子!”
孔修竹吓得一哆嗦,毕竟才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心里没底,家里没依靠。孔修竹眼里满是无措,红着眼眶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小兔子,引人怜爱。
“原来是清高的98号啊,”男人嘴角勾起,直直地盯着孔修竹,“多大点事儿啊,不就3oo多万嘛,我可以赔你。”
闻言孔修竹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男人浅笑着附在孔修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孔修竹咬紧牙关,隐忍的耳朵一片通红。
随后,男人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夹,从里头抽出了一张支票,唰唰几下写了几个数字,撕了下来递给瘦高个:“诺,你数数看,个数对吗?”
瘦高个接过支票,数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