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也很享受身边女伴这副倒贴的姿态。
直到众人现站在走廊和天台连接处的白晓荷。
男人反应过来,心虚地把女伴的手从胳膊上拿下来。
白晓荷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转身往楼下走。
男人一阵风地从座位上跳起来追了出去。
那女伴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色彩斑斓地也站起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悄悄地跟了上去,躲在拐角处偷听。
她隔了一段距离,听得不是很贴切,断断续续地从两个人争吵的对话中听出一些句子,然后通过自己的脑补幻想,拼凑出一部男朋友劈腿爱上第三者的大型毁三观生活伦理剧。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
“不是,我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的。”
“我懒得听你放屁,你亲自跟她解释吧!”
“我知道了。你先让我冷静一下。”
。。。。。。
很显然,两个人口中的“她”指的是另外一个不知情的人,扶着门偷听墙角的人却把这个“她”当成了她。
须臾,伴随着男人离开,白晓荷站在原地,脸色深沉,她眼神黑不见底,似乎想起某件不好的往事,差点就把手上老蔡的宝贝单反当武器砸了出去。
白晓荷站了一会,打算回到天台把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继续。她这个人不管心情怎么样,工作上的事情是不能怠慢,打工人就得有打工人良好的职业操守。
她一转身,天台那扇门站出来一个人,把大片光都挡住了。那人逆着光,看不清人脸,但是从那个身形很快就知道来者不善。
“你好,我是阿波的女朋友薛凌。”
这人是南方人,一口南方口音,而且南方人有个习惯,喊人的时候会在名字最后一个字前面加一个阿。白晓荷老家就是这样,他们从来不连名带姓地喊人,因为那样不礼貌,也从来不以姓氏称呼人,最多就是喊名字,熟悉友人或亲近之人就会喊阿~。
这死渣男,自己惹得桃花还要她来收拾?
不,等等,她刚刚自我介绍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说两人有实际性关系?
“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白晓荷冷笑一声。
女人走到白晓荷面前,她从阴影中出来,被挡住的光也照射进来,白晓荷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这是一张清秀的脸,谈不上多好看,但是胜在五官柔和。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阿波是怎么认识的吗?”
白晓荷看着这张远不如阿黄惊艳的脸,陷入某种设想,随后点了头,跟着女人去了天台,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
薛凌一坐下来就忍不住宣誓主权:“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都听见了,阿波心里有我。”
滔滔不绝地陷入自己美好的回忆中。
她就像精神病院里一位严重患者,旁若无人地讲述她与王波波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两人一起见了家长,确定未婚夫妻关系等等。
从她话里包括但不限于:她在王波波身上花的金钱,她贡献出自己的青春,身体,还有王波波以投资名义从她那里借了很多钱。
如果王波波和她分手,那那一笔钱他立马得还。
白晓荷全程一副公交车上老爷爷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的状态看着她,她也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把她当假象情敌了。
这真的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都什么爆炸性新闻?
如果不是为了拿到更多证据证明那渣男脚踏多只船,白晓荷差点就站起来掀桌子了,这人瞎,她可不瞎,自己虽然不挑食,但是也不是垃圾都愿意放进嘴里的。
可她没有,桌子底下,她的手机屏幕上录制的时间一秒一秒增加,她隐约回忆着来的时候手机电池多少格?够不够听完眼前这位重病患者讲述完她的“传奇又悲惨的半生和她的美好爱情故事”。
想着想着,她也开始走神。
白晓荷不知道换做是阿黄坐在这里,她又是怎样的状态?相比自己毫无波澜的反应,估计内心会失控吧?
薛凌从她悲惨的童年,父母离异开始一直讲到到了她和王波波在床上多合拍。
言语间不断绑架白晓荷有好生之德,把王波波让给她。
爱情是无罪的。
她和王波波都是真心相爱的。
作为“第三者”的白晓荷最好主动退出。
白晓荷盯着眼前这张出产洞庭湖最好的碧螺春绿茶脸,那双细小的眼神里散着夏日湖面才能开出的白莲之花,不断强调自己在王波波心中的重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