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股市里摸爬滚打的人都知道,股民有一种最常见的心态---后悔。做空者踏空会后悔;做多者被套也会后悔。股价波动带给股民的过程就是被套、解套、踏空的过程。因此,只要在股市里一天,后悔的心态就长伴着一个股民的始终。股市里没有专家,只有赢家。这个市场,鬼都说不清楚,何况是人。所以,只要是人,就总在后悔。
这段时间,田静的心态很不好,市场的走势和她的预想总是有很大的出入。尤其是**9。
自从李健和她谈起**9并由此打了赌,她也开始重点监控起这只股票。当股价在上档压力处放量回调时,她很坚定的认为反弹已经结束,但事实真的出乎意料,短短半小时,股价就坚定的封死涨停,今天的一番争夺,成交量明显的放大,换手也非常充分,不同的是,下跌变成了上涨。田静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行情很可能像李健说的,反转。
回家的路上,田静一直在反思,做股票这么久,一直在劝解别人克服贪婪和恐惧。现在这种心态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是田静不能原谅自己的。尤其是她早在几天前就筹集到了一笔资金,一直在找机会介入**9。。可惜的是,机会明明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反而看着它溜走。郁闷、烦躁、后悔,连田静都无法说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这就是股市。
田静的失落,清清楚楚的落入李健的眼里。‘她肯定没有**9。’这是李健的结论。也是他希望的结果。从底部启动,**9的涨幅已经接近百分之五十,现在的股价,给予大多数人的想法是,想买怕套。大家都是犹豫的心态来看待这只股票。
经过今天的走势,上面的压力已经完全的得到释放。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等待大家的跟风。
路过小商品市场的时候,李健买了一个红包,将一沓钞票放了进去。华世军的餐厅开张,本来打算上午去的,可是威子的见面也是约好的,没办法,都是哥们,早去晚去,谁也不会见怪。
餐厅不大,却清净雅致。十张桌子,三个雅间。李健到的时候,餐厅里已经开始66续续的进入吃晚饭的食客。
一见李健,华世军匆匆说了句:“哥们,你随便找地方待会儿,我忙完了再聊”就连忙招呼着往里走的客人。
“你先忙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李健也觉得呆着没什么意思,把红包往他手里一塞“世军,祝你开张大吉,一点小意思。”
随后,李健就告辞走出了华食餐厅。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李健忽然有种孤独的感觉。寂寞需要排解,排解需要的是朋友。
拿出电话,先拨通了刘一飞的电话:“老刘,做什么呢?一起吃饭吧”
“去,去,去,早不说,我刚吃完。正准备备课呢。您还是找别人吧”
吃了瘪的李健反而笑了,当着媳妇和孩子的面,刘一飞就是一个不娱乐,不消费的模范丈夫。‘知识是用来伪装的’刘一飞的人生格言不得不让人笑。
当李健低头拨第二个电话的时候,竟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两人同时一惊,都忙不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李健先笑了起来,对方也“扑哧”跟着笑了起来。
“世界真小”李健先开了口。
“是呀,你怎么在这里?”一身运动装的田静此时居然没有了办公室中的锐气。倒像极了所谓的邻家小妹。
李健指了指前方:“我住前面。”看着田静的休闲打扮,问道:“难道你也住附近。”
田静点了点头。
这么巧,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竟然不知道对方住的地方很近。
正无聊的李健用手一指路边的咖啡厅,邀请道:“一起喝杯咖啡,怎么样。”
“我刚刚从健身房出来,还没回家呢。”田静有些犹豫。
“我请你吃饭吧?邻居加同事,我们总不能天天吵嘴吧,哈哈”李健好像在为修复两个的关系制造机会。
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李健往嘴里塞着食物,田静都感到惊讶。
“看你的吃相,我好像看到了非洲难民------。”田静一边喝着白水一边说。
“当然,我只在中午吃了一碗面条,不饿才怪。”李健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
“哈哈,你不是要减肥吧?”田静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酒窝。
“减肥给谁看呀?”李健喝下一口咖啡,用纸巾擦了擦嘴:“我不像你们年轻人,做做运动,控制控制体重,这样才能把男朋友抓住-----”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田静打断:“打住吧,我们运动是为了身体健康,可不象你说的----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就不是正经味------”说完,她都不自觉的笑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笑。”看着田静有点嗔怒的表情,李健反而笑了:“没想到,你笑起来蛮好看。”
哈,典型的甜言蜜语。
“你这年纪,再不运动就要福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去健身房-----”田静转移了话题。
“我这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李健反驳道。对于自己的身体,当然只有自己最清楚,每天的坚持长跑,从体能到力量,李健自认在同一个年龄段里,是可以吊打大多数人的。根本不像对方所说。去健身房,也不见得会输给对方。
李健犯坏,在跑步机上跑了不到1o分钟,就假意的开始大张着嘴,呼哧带喘的,腿也迈不开了。
眼见着李健被机器带着,一旁的田静竟也露出一脸坏笑,嘴里也开始不冷不热的讥讽:“啧啧啧,不到四十的男人-----”
“刚开始练,怎么也要有个适应过程。”下了跑步机,李健不停的做着解释:“不过没关系,练几次就可以恢复了。”
“练几次?哈哈,你以为这是什么,您可是奔四了。”
“要不咱俩打个赌,”面对着田静,李健笑起来:“怎样,你是不是很怕打赌?”
“你好像总憋着坏。”田静对打赌肯定是心有余悸;“不过,这次你不会总好运吧。说吧,赌什么”
“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坏,怎么说,咱俩也是一个战壕里的阶级兄弟,不,是阶级兄妹”说完,李健又‘嘿嘿’的笑起来
“不间断的跑一小时,”指了指跑步机,李健接着说:“坚持不下来,我输。坚持下来,你输,谁输了,请吃饭,如何?这可比上次的赌注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