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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逸之自然脸上挂不住,老脸一红,但幸亏皮肤黑,非贴近仔细瞧,看不出来,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便是七狼八虎的人?”
韩若冰说:“师傅在我们面前多次提到七狼八虎,江州叶叔叔的名字我虽然印象不深,但他试探我时,我便有意识,等到他给我您的名片,我才恍然大悟,你们俩都是当年七狼八虎的人,是您名字太特别,儒雅、大气,我早都快烂熟于心了。”
郎逸之终于听到了夸赞,黑脸不免抽搐了一下,露出一排白牙,又瞬时收了说:“嗯,好吧,你就教你弟弟功夫。”
他转头看了一眼谢雯雯说:“小姑娘,你,吧台收个账,能干不?其他需要茶艺你要学个一阵子。”
谢雨文说:“没问题,伯伯,我能干的。”
“我有问题。”那公子哥见朗逸之目光锐利,便嘟囔道:“您都教不了,他能教的了我吗?”
郎逸之说:“我一眼看出这个韩若冰功夫不在我之下,教你不轻松。我是舍不得打你,正好让他收拾一下你这混混儿。”
那公子哥回复就一个字,声音不高不低:“切。”
郎逸之顿时火起:“没点哈数!”他又指韩若冰:“去,捏吧捏吧他,别伤了就成。”
韩若冰说:“好唻。”
两人来到院子,找到空场子。
那公子哥活动手腕、脚尖,他显然没把对面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哥们放眼里:“哥们儿,你身高多少?”
韩若冰说:“哪那么多废话?报上名来,俺拳下不打无名之人。”
那公子哥说:“郎轸行!”
韩若冰说:“我看你‘浪真行’,这拳脚你还真不行。”
郎轸行说:“你赢我,按我爸说的,我拜你为师,要是我赢你,我虽赶不了你走,可是要安排你的,天天给狗喂食。”
韩若冰说:“说真的,不是郎伯伯,我都懒得考虑你。一想到我一辈子将会有你这不争气的徒弟,心里就想吐。”
郎轸行立时火冒三丈,起个掖掌势,捶分架打,撑滑步,一招“野马奔槽”扑身而来,韩若冰一看还有点功底,忙上面晃拳虚架,下面已是仆步单展,力道恰到好处,郎轸行“槽”是没见到,见了一嘴泥。
郎逸之先是心疼,但看韩若冰力道拿捏有度,便狠下心来不管,同时也犯了习武者的恶习,心里也想看看韩若冰的真实功底。
韩若冰说:“拜师吧。”
郎轸行说:“不小心而已,再来。”
郎轸行又做龙云式,韩若冰心中一乐,三套拳法中自己最拿手的就是这埋伏拳,你这不是傻子叫他爹开门——傻到家了,噗嗤一笑说:“换一招,这招我耍腻了,闭着眼也能走一遍。”
郎轸行说了句,你吹牛,脚下鸳鸯步,左手虚晃一招,一哈身,右手直奔韩若冰大腿,这本是撩阴招法,奔大腿也是不得已。韩若冰真地闭了眼,摩擦步后撤,呼地挫步转身一招“蝎子翘尾”,这招本是由下往上撩下巴的,但韩若冰怕伤了郎轸行,只用5分力,又半转涵身,感觉已踢及郎轸行,立时撤劲收势,落了个“黑狗撒尿”的姿势。便是如此,郎轸行也亲昵地用嘴舔上了韩若冰的脚后跟,若不是韩若冰收脚跟探脚尖,脚面横抵,估计下巴难说不脱臼。
直到此时,韩若冰才睁开眼,笑嘻嘻地说:“咋样,好吃不?跟你说换一招换一招,你不听。”
郎逸之说:“你还有什么全使出来,小爷不服。”
韩若冰说:“你看,你看,打急眼了,你这气势简直老鼠咬了牛屁股—鼠食牛叉。”
郎逸之说:“小爷,不但牛,还浪呢,来试试俺的少林十三抓。”说完又是十三抓凤凰展翅起势。
谢雯雯忙扯扯郎逸之的袖子:“伯伯,别让他比了。”
郎逸之说:“为啥?”
韩雯雯说:“我怕我冰哥打急了,把您家公子伤了,我们是来打工的,不是来结仇的。”
郎逸之说:“没事,让他俩好好比划比划。”
韩雯雯说:这不是比划,是单方面玩虐。”
话音未落,郎轸行已躺在地上,四脚朝天乱蹬,嘴里嘟嘟囔囔。
韩雯雯指了指在地下打滚撒泼的郎轸行说:“您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