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
你结婚的那个女人真是拜错了神烧错了香。”
宋书骄咋舌,不太说得过他前妻“魏书舫,你对我这么尖酸刻薄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旧情难忘啊。”
轻佻的话一讲出来把办公室里的学生和老师都逗笑了。
魏书舫红这张脸“倒霉瞎眼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我看你最近很闲,是不是年级前三这次月考都在你们班级你就尾巴戳天了”
有个教资最老的老师跑出来打圆场“小宋小魏,都消消气。学生们都看着呢,都在偷笑,注意点教师形象。”
纪淮就是那个偷笑的人,她把数学作业放到空出来的教师办公桌上,按照老师的吩咐把上回随堂考的考卷和今天的回家作业考卷都拿走。
考卷不少,纪淮低头翻找。
和办公室靠门那部分因为宋书骄和魏书舫两个拌嘴也笑笑闹闹的气氛不同,靠角落的化学老师正在语重心长的说教。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次随堂考又考得特别差,马上就要全省联考了,你这个状态不行啊,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这样我必须要叫你们班主任联系你家长来学校面谈了。”
纪淮听见声音,抬头抄说话的方向看去。
李致站在旁边,全程低着头,水笔笔帽的卡子被他用指甲来来回回的掰动着。
化学老师也听见了笔帽卡子的声音,低头朝李致的手看去,却看见他手背上全是伤口。
抓起他的手腕“你这是怎么搞的”
李致挣脱着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扯着袖子一直在摇头。
李致的八卦纪淮是没听到,听说在李致的哭求下还是没有叫家长来学校,但他们班主任有没有偷偷联系家长就不知道。
这个八卦不过是全省联考前供大家随口聊聊的谈资,一个学霸的状态下滑多多少少让人唏嘘。
纪淮每每听见关于李致的八卦还是会叹口气。她只要一叹气,陈逾司就会冷冷的给她一个眼神但什么也不说。
等纪淮手冷伸过去的时候,他就会抬手往她手背打下去。
记仇呢。
“你真是天蝎座吧。”纪淮问。
这么一说纪淮想到了他
射手座,要生日了。
联考在即,也没工夫给他过生日,陈逾司过生日的想法也淡,不就吃个蛋糕嘛,随便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纪淮“你无所谓,那能按照我的口味买个我喜欢的嘛”
陈逾司看她“你过还是我过”
纪淮卖乖“普天同庆,同乐同乐。”
陈逾司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洵川这个城市冷归冷,但死活就都不会下雪。
不下雪就算了,还阴雨绵绵。
纪淮穿着鞋子踩在湿漉漉的教室地面上都格外的不舒服,潮湿的天,手都热不起来。
陈逾司这次今天第三次给她暖手了。
最近广播天天播报考试,其重要程度已经和高三生的心理负担程度成正比了。每个人都是刷考卷的机器,陈逾司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水笔在做题。
等纪淮手在他掌心里暖起来了的时候,纪淮叫他解决的那道题他也想出来了。
夏知薇刚准备偷懒,听见后桌两个人在讲题,厚着脸皮也过去蹭课。纪淮还算好,一点就通。夏知薇是陈逾司敲破木鱼都没讲懂她,纪淮看她,叹了口气“你联考怎么办”
夏知薇不管了,先把纪淮的答案抄走再说。
陈逾司懒得再给夏知薇讲了,看她转过身在抄也松了口气。听见纪淮关心她的话,笑了笑“关心她还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都欠了十几次了。”
陈逾司点了点草稿本上的正字。
话一说,纪淮坐直腰板,假装没听懂,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真跟不知道似的。
月考虽然没了,但一场接一场的随堂小考简直就是大型的不环保现场,用宋书骄的话来说就是考不好都对不起为你们死掉的树。
终于,联考那天,阴了小半个月的洵川放晴了。但路面上还是有小水坑,纪淮捂着耳朵在被背书,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墙壁上的时钟,余光里旁边那个人低着头在看书,但教材里还藏了一本漫画书。
“能记住的早就记住了,临时抱佛脚只会越背越忘。”陈逾司把漫画书翻页。
纪淮被他一语说中,越背越糊涂,字越看越形象崩塌。
考前不
看又觉得心里没底,怎么都学不来他那副从容不怕,说到底还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