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江皓月,小名江小满,这个娃非常好带。
他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拉,拉了再吃,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也不哭不闹,睁着一对黑亮黑亮的眼睛四下看,看累了,眼睛一闭,继续睡觉。
而且,他吃睡拉非常有规律,间隔时间误差不到半炷香。
算好时间,晚上只要喂一次奶就可以了。
柳娘怀孕的时候,李春风便学着做各种适合孕妇吃的菜和汤,还跟胡大妈专门学了奶的汤,那是每日换着法子的保证柳娘的营养,柳娘生产后,又专门去请教了胡大妈和胡杏儿,柳娘坐月子的时候,她连宋先生那都不去了,专心给柳娘做吃的。
鸡汤,排骨汤,各种汤,再加上各种点心,开胃的小菜,还不是按照一日三餐的做,而是一日六餐的做,保证晚上柳娘起来喂奶,都能喝上一口热粥。
当然,这粥是温在产房里的红炉上,由江文绚负责喂柳娘吃。
江文绚也给谢清请了一个月的假,专门在家里陪柳娘,谢清便干脆带了谢玉堂提前去巡视庄子和铺子去了。
正是初夏时节,苏州城的气温开始升高,但是又不是酷热,是人体感觉最舒适的时候。
柳娘这月子坐得极好,出月子的时候,人都丰盈不少。
小满满月这天,谢玉堂提前送了好些菜过来,胡大妈和胡杏儿都来帮忙李春风做菜,在江家院子里摆了两桌满月酒。
谢清带着谢玉堂提着礼物过来,和江文绚说了几句祝贺的话,便让谢玉堂和凌老头留下,他先走了。
谢清一走,贺琦和曲江连着刘福都开始给江文绚敬酒,宋先生和凌老头则是坐在另外一桌一边看着他们闹一边喝酒,时不时的,再撺掇两句。
谢玉堂和刘虎则是看着江小满又想抱又不敢,最后,谢玉堂跑去了厨房,给李春风打下手。
将炒好的菜都端出去后,谢玉堂道:“春娘,你可以来学堂了嘛?”
李春风收拾着灶台,道:“还不行,我娘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
谢玉堂默了默。
李春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爹说,以你现在的实力,今年考秀才一定没问题。”
谢玉堂轻吁了口气,低声道:“可我想你到学堂来,你来了后,我读书都灵光些。”
李春风手一顿,转过身来。
谢玉堂却是将头扭到一边,低声道:“也不用多久,就上午,夫子说,这一个月不再是写策论了,要让我放松,说会教我下棋,还有,夫子还会弹琴,说是这是雅礼里面要学的,你不是一直想学学弹琴嘛?”
江文绚当初让谢清备的棋案,琴案,棋案是用的比较多的,一般有空闲,就会教他们下棋,如今谢玉堂的棋艺也不错了,琴案,用的就没有那么多了,真的就是如江文绚当初说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弹琴,知道七根弦都叫什么,能出什么音。
再就是弹一些比较大众的琴曲,让他知道这个调调的曲子叫什么名字,日后别人弹了,至少能知道人家弹的是什么曲。
要说琴艺,那可真不多。
只那琴艺虽然不太好,但是李春风却很是喜欢听,只要江文绚一弹琴,便会在旁边静静的听。
只是以前各种课多,李春风压根就没时间来学弹琴,或者说是,听琴。
现在,这两个月宋先生那边的账比较少李春风可以不用去,学堂精舍的卫生他可以打扫,也不需李春风多费什么时间。
最主要的是,江文绚说会多花些时间教这个。
李春风果然动了心,往院子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