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就是抢钱,她穷,缺钱,怎么了。
反正祁长祚不想让沈枳死,就得给她钱。
祁晏北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借此掩饰嘴边的笑意。
他眼中了悟。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祁长祚被沈青歌的无赖模样气的不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可沈枳又眼巴巴的守在一旁看着他。
模样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而他的死对头祁晏北,又端端的坐在首座,好似要看他拿不出钱来出丑的样子。
“好。”祁长祚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
不就是三万两吗,他堂堂一个王爷,还缺这三万两了?
“就依你所说,三万两。”祁长祚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沈青歌:“事情结束后,本王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提起此事。”
他是在警告沈青歌不要再翻旧账。
“当然,王爷放心,我嘴可严了。”沈青歌一口应下,笑眯眯的与他对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沈青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祁长祚沉脸,阴毒的盯着沈青歌。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啦,对王爷来说还是件好事儿呢。”沈青歌摆手,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
“只是要沈枳搬出护国公府而已。”
“什么?让我搬出去?”祁长祚还没反应,沈枳先激动上了,“凭什么!”
她可是沈家的血脉,她爹可是护国公堂哥的儿子!
“我可不想跟一个要杀我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沈青歌瞥了她一眼,表情十分抗拒。
“万一你哪天又想杀我怎么办?我可是害怕极了。”
更重要的是,她接下来要做很多事,留她这么一个活眼线再府中,岂不是自掘坟墓。
攘外必先安内,她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人赶出去。
“你!我。。。。。。”沈枳顿住,突然气短。
“行了,还废话那么多干嘛,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咱们就镇城司见!”
沈青歌懒得跟他们掰扯,反正主动权掌握在她手中,她现在是大爷!
祁长祚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答应。”
一步错步步错,他现在居然被沈青歌拿捏的死死的。
枳儿纵使不能住在护国公府,他在京中给她买一处精致的小院住着也就罢了。
反正他不会亏待了她,搬出来离沈青歌这个祸害远一点也好。
想到此处,祁长祚终于端出点王爷的霸气。
“三万两,本王给了。”
“好!”沈青歌拍拍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模样十分恭维,“王爷不愧是王爷,出手真大气。”
说着,她还冲祁长祚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祁长祚冷哼了一声,黑着脸拽起沈枳,眼神不善的路过她,“你最好有命花完这钱。”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他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只能回府拿。
雪竹和孟嬷嬷等人,也被他同行的侍卫带走。
“这就不劳王爷操心啦,您可快点让人送银子过来!”
沈青歌丝毫没被他的话唬住,朝他的背影高喊。
祁长祚的背影一顿,离开的脚步更急促。
从祁长祚略显狼狈的背影上收回视线,沈青歌长呼了一口气,心情十分不错。
不错,终于让他俩憋屈一回。
还白得了三万两银子,想想就开心。
她愉悦的从门口往回走。
一转身,正好对上祁晏北深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