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亲血脉又怎么了?”沈枳指着雪竹骂到:“她再是嫡亲,也不是你的主子!贱婢,你要记住你是谁的人!”
“我告诉你,她风光不了几天!长祚哥哥说了,他马上就会跟这贱女人退婚,到时候,她只是一个被退婚的贱妇!”沈枳似乎已经想象到沈青歌被退婚的场面,满脸得意的嗤笑一声,“而我,就会成为真正的祁王妃,我会是长祚哥哥唯一的正妃!”
沈枳的表情有点疯狂,雪竹捂着脸,小声抽泣,“可是小姐,刚刚管家还告诉我说,咱们院的吃穿用度都被停了,咱们要怎么熬到王爷退婚啊,还有陈四的哥哥,怎么打发走啊。。。。。。”
“什么!”沈枳一拍桌子,满脸怒火的看雪竹,“沈青歌这个贱人怎么敢这么做?我爹可是护国公堂兄之子,她敢慢待我,就不怕被人唾骂吗!”
话一出口,沈枳突然一愣,转了转眼球,心里涌上来个好法子。
雪竹还捂着脸跪在地上,她连忙亲热的将她拉起来,满脸笑容,“好雪竹,我刚刚气昏了头才打了你,不疼吧?”
雪竹怯生生的摇头,脸上还挂着泪,沈枳只当没看见,“好好好,你再帮小姐我做一件事,你找几个人,把沈青歌苛责我的事情传扬出去。记住,越多人知道越好!”
沈枳是主子,什么事一开口就是板上钉钉,雪竹面色勉强的应下,却又有些迟疑,“可是小姐,陈四的哥哥还在偏门守着呢,近几日的门卫管的也严,我出不去门。。。。。。”
“废物。”沈枳剜了雪竹一眼,转身走到梳妆台,从最里面取出一个沉香木盒,她打开木盒,里面是几样精贵首饰。
沈枳挑挑拣拣,有些不舍的从里面拿出一支镶着红宝石的黄金步摇,雪竹还在眼巴巴的瞅着这,沈枳咬了咬牙,把它递给了她。
“这可是长祚哥哥送给我的步摇,价值连城,你拿着它,少说也能换个两千两,先打发了陈四的哥哥再说,剩下的银子要一分不差的拿回来!”
“是。”雪竹应下,把它放到怀里,悄悄出了院。
雪竹走了没多会儿,沈枳也换了身衣服出了门,只不过方向是往内宅去。
院外不远处的槐树上,两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看着两人离开。
“快,马上去禀报统领。”
。。。。。。
“嗯?雪竹出门了?”沈青歌放下手中的闲书,看向沈肆。
沈肆一拱手,回到:“刚才盯梢的人来说,她怀里揣着东西,从东偏门走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络腮胡男子。”
“她出门传消息,居然还有同伙?”沈青歌一挑眉,脸上若有所思,“是咱们府上的?”
沈肆摇头,语气笃定:“不是咱们府上的,这人是从门外守着的,见雪竹出来才凑上前。”他说完一顿,又补充道:“不过他的模样与陈四有几分相似。”
“哦?那事情可就有趣了。”沈青歌手指点着桌子,思索了几息,抬头对沈肆道:“多叫几个人,不近不远的跟着他们,看看他们究竟要去哪儿。”
沈肆点点头应下。
“还有,你说沈枳也出门了,她去哪儿了?”沈青歌忽然想起来吗,问道。
“去了内宅,好像是堂夫人的院子。”
堂夫人,沈青歌心中思量,她堂哥沈青穹还未娶正妻,只有一个从路上捡回来的女子如烟,娶了做妾室,想必就是她了。
她要是没记错,杀她的孟嬷嬷,好像就是这位堂嫂的奴仆来着。
就在这时,清梨无声走到沈青歌的身旁:“大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说表小姐有些话要对你说。”
沈青歌敲桌子的手指一顿,扭头看清梨,“沈枳在我祖母那儿?”
清梨点了点头,补充道:“堂夫人也在,好像还哭了。”
“哦?这可就有意思了。“沈青歌玩味的笑了一声,她这个时候不躲着自己,怎么还上赶着找她说话,还是在祖母眼前?
当她真不知道祖母身上的毒是谁下的吗?
沈青歌从椅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袖,“走吧清梨,咱去看看这位表小姐,又要演哪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