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黄山河满脸无奈,但迫于婶子的“威风”,他还是应付到。
“好了好了,我这就托人去问一问。只是,这小子在繁华的上海,我估计,可过得舒坦的要紧了,还用得着咱们担心吗?”
末尾一句,黄山河还是嘟嘟囔囔,有些怨气,但转而,担忧升起。
而就在此时,门开了,一人矫健的跑了进来,赫然是两人口中提到的王星澜。
“哈哈哈,婶子,我还没进门,怎么就听到有人在夸奖我呢!”
一进门,王星澜便满脸笑容,拎着鸭货,大声喊道。见状,黄山河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而心中刚刚升起的担心也放了下去。
这小子,看来,上海一行颇为顺利啊!
在黄山河和婶子面前,王星澜是没必要,也没可能掩藏自己的情绪的,因此,仅仅是一进门,黄山河便大致的猜测出了王星澜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
而看到王星澜,婶子也是喜出望外,只是,嘴上却不饶人。
“呵呵,我刚才还说,老黄啊,你养的这两个徒弟,至少还有一个有良心的,这都快过年了,那谭小子还知道写书信回来呢!但是,另一个呢?”
哈哈一笑,王星澜知道婶子这说的是个气话,不过,他还是举了举手中的鸭货,拍着胸脯框框一番,说道。
“婶子,不是我说,我那师兄就会说点虚的,书信啥的,那里有鸭货实在,更何况,我可是特地做了半天的火车,就为了及早的赶上咱们家的年啊!”
听到王星澜宽慰人心的言论,婶子也只是佯怒一番,便上前接过了鸭货。
“你这小子,就知道诋毁你师兄,你师兄信里面说了,北平那边公务繁忙,年都有可能不会回南京过了,真是个混小子。”
宠溺的打了一下王星澜,婶子便拎着鸭货,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了。
显然,婶子也知道为黄山河和王星澜留下单独交流的时间,见状,黄山河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然后,直截了当的问道。
“上海一行,如何?”
闻言,王星澜顿了顿,思索一番,转而说道。
“这次去上海,就我自己感受,四个大字:时局动荡。”
无疑,在民国二十五年末,上海这座城市虽然在中国的领土上,但是,不论是国人,还是列强,其实都知道,这片土地,权势最大的就是外国人。尤其是,当日本人将上海的驻军从不到一千递增为三年之后,上海的局势愈动荡。
听到王星澜具体的汇报,黄山河也眉头一皱,脸色紧缩,只是,迫于现在的职位,到了最后,对王星澜的汇报,黄山河也只是说了一句。
“上海风雨欲来啊!你要小心一点,保全自己方为上策。”
闻言,王星澜了然,应声附和,而紧接着,王星澜便问询了一番谭言的情况。
说到此,黄山河的眉头邹集的更加严重了。
“刚才,我没跟你婶子说,你师兄那里,日本人的动作更大,这也苦了你师兄了,不过,还好的一点,华北的宋主席旗帜鲜明,而西安之后,校长也决定一致对外,增扩军备。如此看来,只要华北的局势不在恶化,那么整个国家的局势还是有希望的。”
其实,最后,黄山河还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或许,这样子展,一两年后,校长能够逼迫日本人,将东三省还回来,这也说不定呢?
只是,听到此,王星澜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个想法。
难道,日本人真的会让校长这么安心的整合势力,拓展军队吗?
酒足饭饱之后,王星澜便回了一趟二处,向上头汇报了一番夏运的情报,而不出意外,康水义的意思很明显:为了保密,夏运这条线暂且还是由王星澜单线联系。
民国二十五年的春节,就在缺了谭言的情况下,过去了。
而一开春,王星澜便收到了一个坏消息:日本驻华领事馆(上海),岩井三郎向南京政府公开谴责,国党情报特工擅自侵入外交领事馆,获取情报。
而舆论一起,顿时,南京国民政府四面楚歌。
而当其中,二处受到了最大的冲击,尤其,局长还亲自过问了上海情报站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