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袖的琴声又起,叮咚而鸣,唱的是白居易,说的是长恨歌。六宫粉黛无颜色又何如从此君王不早朝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男人不过如此。
遇仙楼前厅,甘奇却到了,甘霸等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而来。
徐娘半老的妈妈,两撇八字胡的账房,浑圆的遇仙楼东家,也都到了。
妈妈满脸的脂粉随着笑容不断剥落,口中连连再说“甘公子,奴家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已然落座的甘奇,并不多言,直接说道“多少钱”
妈妈看了一眼肥胖得浑圆的东家,开口道“一千二百贯。”
甘奇稍稍沉默了片刻。
妈妈连忙又道“甘公子放心就是,百分之百的雏儿,十六年华,吹拉弹唱样样俱佳,值当得紧。”
甘奇忽然开口又问“李一袖多少钱”
妈妈闻言一愣,连忙说道“甘公子说笑了,李大家乃是我遇仙楼的头牌,可不卖。”
“不卖”甘奇问道。
妈妈摇头“不卖不卖,当真不卖。”
甘奇转头去看了一眼哪个肥胖的东家,再问“当真不卖”
妈妈也看向了东家,却听东家摇头晃脑问道“甘公子出得多少价钱”
“那得看你遇仙楼要价多少”甘奇要买李一袖,显然是有打算的。
妈妈听得东家有卖李一袖的意思,连忙说道“甘公子,一袖姑娘虽然已经二十有四,但一直是我遇仙楼的头牌花魁,也从未出阁,可不便宜呢”
“二十有四此时不卖更待何时还能红得几年此时当红之时不卖,再过两年,怕也就与你一样成个老妈妈了,只能做些调教小姑娘的差事了。”二十四岁,这个时代的大龄剩女了。
“甘公子,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遇仙楼就靠着一袖姑娘赚钱呢,轻易卖了,我遇仙楼岂不是喝西北风了吗”
谈判而已,甘奇只是笑答“遇仙楼就靠一袖姑娘赚钱了那过两年岂不是真要喝西北风了”
妈妈被甘奇这一语堵得不知如何答话了,回头看了一眼东家。
东家想了想,忽然抬手,说道“一万五千贯,甘公子带走。”
“一万五千贯”甘奇问道,汴梁城几十亩的大宅子,大概也就这个价格了。
“一文不少。”东家答道。
“行,成交。”甘奇起身招手,甘霸已然在开箱子。
妈妈连忙问道“那那九奴呢甘公子还要不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