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说吧,医学已经印证治疗没有失败,可以认为是主人格融合了那个极端人格的记忆后,又形成了新人格
难道要再让他被消除一次吗如果把原来的霍忱看作一个独立的人,他所作所为罪不致死,但因为他只是一个分人格,就付出了死亡的代价,现在不对他进行第二次判决,我觉得恰恰体现了对生命的尊重。
可是结果如何不都是那些专家说了算,如果他们合伙包庇罪犯呢他的主治医生之一甚至跟他男朋友有亲缘关系,万一有私心动点手脚,外行也看不出来。
奚教授为精神医学献身一辈子了,年轻的时候被病人捅伤也没放弃岗位,反正我是不愿意去质疑他的职业操守。
大家都好认真,是不是只有我还不太明白,现在和过去的霍忱到底算不算一个人啊
楼上,你有没有看过重生文学
不管外人怎么看,往日的一切在奚迟心里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点。
他陪霍忱去摘掉监控手环的那一天,天空中万里无云,冬日的阳光并不灼热,柔和地洒在衣服上,让人全身疏懒。
他们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干脆散步走了回去,霍忱一路上牵着他的手,在人潮最拥挤的路口也没有松开。从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遥遥相随,到现在可以十指相扣并肩而行,仿佛隔了很久,又像在弹指一挥间。
好消息总是成倍地出现,没过几天,奚迟正式晋升了副教授。
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下多出了六束花,像是在暗中较劲一般,一束比一束大,一束比一束精致。
高昊和安妍推开门,徜徉在馥郁的花海之中,忍不住惺惺相惜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辞职吧,这地方还能待得下去”高昊语气悲凉,“事业拼不过别人就算了,还要天天被冲着脸秀,关键这狗粮总是级加倍,太刺激人了。”
“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安妍目光直,转过来幽幽地对奚迟说,“下班请客啊奚教授,只有火锅才能治愈我们受的伤害。”
奚迟抱歉地笑了笑“明天我一定好好请你们吃顿饭,今天正好我男朋友也跟公司签约,我答应了去跟他们乐队一起庆祝。”
“哦哦哦,就是那个玩摇滚的,”高昊了然地点头,“霍知是吧”
安妍白他一眼“人家那个人格叫霍野,你能不能记清楚点,别下次见面又叫错了,影响师弟家庭和谐。”
“怪我,我想起来了,霍知是黑客,给咱们送过手工点心。”高昊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皮。
“那是霍言清。”安妍表情更无语了,“你单身真的不亏,一个学校毕业又坐在同一个办公室,为什么别人就能把六个男人哄得服服帖帖,还能抽出时间带孩子。”
说到这,她忽然好奇地问“师弟,他们真的不会经常互相吃醋么比如你多送了谁一个礼物,多和谁约了一次会,多咳。”
她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来。
奚迟神色一滞,在记忆可以沟通之后,这简直是每天的日常。
最近霍闻泽吃醋得尤其厉害,因为他公司堆积了太多事务要处理,不得不加班工作,再回忆起别的人格黏着奚迟的生活,气压日渐降低。
直到奚迟半夜迷迷糊糊被亲醒,被霍闻泽留了一身吻痕,咬着他的耳朵充满占有欲地说“不许和他去看日出。”
他早上当然是没能起来,霍言清委屈了半天,到了晚上说好的时间,哼哼唧唧就是不走,把他折腾到睡着。
本来这一晚霍以辞是约他看话剧的,来这样一出,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第二天他早上醒来,直到中午才下床。
和霍知去a大听学术讲座的计划自然搁浅了,于是进行了一些别a3o34o“学术”研究
总之这个周末完全是恶性循环,他过得水深火热,人格之间也陷入了僵持状态。
这么下去最累的是他,年关将至,住院病人也差不多都出院了,他得以提前下班去了霍闻泽的公司,打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门口,奚迟正好碰见霍闻泽的新秘书给他送咖啡,于是跟她说“给我吧。”
他放轻脚步从侧门走进去,不动声色地把咖啡放在霍闻泽手边。
霍闻泽眉心微拧,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屏,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说了声“谢谢”,便继续沉浸在了工作的世界中。
然而“秘书”一直站在旁边不走,他终于疑惑地瞥过去一眼,目光倏地定住了,惊喜地问“迟迟,你怎么来了”
奚迟唇角弯起了个小弧度,走近一步道“看看你。”
霍闻泽眼底的疲惫瞬间消散殆尽,眸光一动,揽过他的腰,直接把他带到自己腿上坐下了。
奚迟看着他西装笔挺的正经工作状态,耳根有点热,目光扫向办公室的门,觉得这样不太好,打算站起来。
霍闻泽却把他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在桌边按了一下,厚重的木门顿时咔地一声被反锁了,敲在心脏上令人心跳加。
“你只看我一眼就走么”霍闻泽问着,嘴唇亲昵地蹭过他的侧颈。
他痒得喉结滑动了一下,答道“我病人都出院了,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加班。”
霍闻泽眼神更亮了,顺着往上绵密地亲到他的下巴。
奚迟感觉气氛逐渐偏了起来,侧过脸躲开了,望向桌上的一摞文件提醒道“赶紧继续吧,看着都累。”
霍闻泽的手从他毛衣下摆探进去,唇边满是笑意“教授话气势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