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个刺客同样的短矢。”郑庆言蹲下看了看开口:“一箭毙命,好箭法。”
崔建阳有些反感郑庆言抢了自己的活,忍不住开口:“听闻郑公子对这千山庵颇为喜欢,连夜作诗词五,呵呵……”
黄庭复一皱眉头,“破案要紧,休要聒噪!”
崔建阳这才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袁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但很快消失不见。
郑庆言没功夫理这崔建阳,他也不知自己和他有什么矛盾。
不过眼下他更感慨区区一个沧县还真是卧虎藏龙。
先有人使赤伯一剑穿心,现在又有人被一箭毙命。
“会是一人吗?”郑庆言叹了口气,转身问差役:“另一具尸体,在何处?”
“在后堂跨院。”
“前头带路。”
那人看了一眼黄庭复,后者点头后,差役连忙往后院走。
大家纷纷站起来,随着这差役,穿过中阁门,进入了后院。
水榭依旧,可池水中的景色却已经完全破败了。
这秋天一日寒死一日,难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郑庆言等人无心欣赏这小院里秋日萧索的景色,直奔跨院。
“在哪儿?”
差役用手一指,正是妙音的房间。
只见房门洞开,郑庆言纵身跳上门廊,便闯进屋中。
一个男子,赤身裸体的躺在榻上,身下的被褥,被鲜血浸透。
屋中,弥漫着一股懂得都懂奇怪味道,略腥,刺鼻。
“把窗子打开!”
黄庭复和崔建阳这时候也走进来,扫视房间。
书案被清空了,上面摆放着两样菜肴,还有半坛子酒。
地上,遍布破碎的布条,郑庆言此时已经捡起一些,:“好像是千山庵比丘所穿的纱衣,被人撕碎的。”
崔建阳忍不住道:“呵,郑公子到是懂的不少。”
“崔捕头,本将请你过来,不是让你在这里阴阳怪气的。”黄庭复不阴不阳的扫了崔建阳一样,后者顿时闭上了嘴巴。
郑庆言也懒得理睬崔建阳,他对官差说:“找两只狗,试一试这菜肴和酒水中里面有没有毒。”
“喏!”
郑庆言迈步上前,把那男尸翻转过来。
“咦?”黄庭复一愣,“这不是那个天宁寺的小沙弥?”
郑庆言心里一动:“袁玄大师,你且来看看。”
身为出家人,袁玄似乎不愿见这杀人的场面。
可是听到郑庆言的呼唤,他也只好走进房间。
进屋后他被熏了一下,皱眉用袖子遮着面孔,一边走,一边问道:“郑大人有何事?”
“你看这是不是悟远。”
他想起来袁玄说徒弟失踪了,就让袁玄认一认人。
袁玄放下了袖子,凝神向榻上的尸体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当时就呆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郑庆言问道:“怎么了?”
袁玄喃喃道:“悟远,他怎么在这里?”
郑庆言吐出一口气,沉声道:“若我没猜错,这人还是之前刺杀黄将军的刺客!”
“你胡说!”袁玄浑身颤抖,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