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时又去哪里寻找婉儿才是。
一番沉思后,看到幺六已然身死,恶战之下,周围也只剩下三十余人,且都负伤在身。
急急跑进院内一看,陈继竟然不见了。
忙着里外找了一遍,还是毫无所获。
路通一安慰道:“别担心,陈继说不定被那个黑衣人救走了。”
“狗日的冷子锋,太卑鄙了。”
“小芋头,要不要追上去,王化仁带着阴尸,定未走远。”
张予之摇摇头,那醒尸水如此厉害,此去无异于自寻死路,何必再连累众人为自己拼命。只有去到6不异那里,再想办法找游贯报仇。
回到院子外头,向众土匪言明自己去意,让他们将此处的消息带回去禀报归弢,请他严查各处炼制阴尸的秘密地点。
众人失去头领,无人劝他回城,个个只想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当下把幺六和其他战死的弟兄掩埋了,告辞而去。
张予之在土堆前祭拜了一番,想到他们虽然曾是打家劫舍的土匪,现在到底是因为自己而死,不禁内疚难过。
又念到,陈继大人也是为了来找我才有此一劫,纵使不知义父对他有什么大恩,他对自己这份恩情,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报答。
仇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又让他们逃走了,心中不住沮丧。
脑海中这时又浮现出义父伟岸的身影。
想起他曾教导自己:大丈夫立于天地间,须担得起苦难二字,卸得下名利枷锁,看得透生死离别。纵历经世上万般困苦,也要持本心、行正道,百折不挠而行。
随即振作精神,绝不能让义父在天之灵看到自己这般懈怠。
“四叔,刚才那黑衣人一双绿色眼睛,你可知道是何来历?”
路通一想了一阵,只知道西域外邦有蓝色眼睛之人,却从未听过谁的眼睛是绿色的。
思索间伤势作,咳出一大口血。
张予之大惊:“四叔,你伤势怎样?我看能不能助你疗伤。”
路通一试着运转内息,猛地牵动伤势,又痛得叫出声来。
张予之忙扶他坐于地上,运起太虚心法,将真气传入他体内。
感觉这股气息一离开自己,就迅被四叔奇经八脉带走,才知他伤势原来如此严重。
路通一有他内力相助,运气片刻,惊讶道:“太虚心法果真神奇,我感觉身上通透许多。”
张予之甚是高兴,尽起丹田之气,源源不断灌入对方体内。
“快停,小芋头,你留着点真气,我自个运功便是。”
他毫无保留,真气必然过度耗损,也要受伤。
张予之却全没有收力的意思。
路通一深知,若强行打断他,真气一泄,两人只怕都有性命之忧。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一根筋,再不收手,四叔可要火了。”
张予之冒着豆大的汗珠,咬牙说道:“四叔,我撑得住的,你快专心运功。”
路通一无奈犟不过他,只得依从。
不一会儿,张予之渐感真气不足,丹田猛烈刺痛起来。
随之全身无力,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