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哭着说:“大格格先说府里的事情她都要知道,”
“可是,奴才只是个洒扫的小丫头,哪里能认识许多人,”
“大格格就说要给我银子打点,可是她手里也没多少银子,”
“她还说让我拿东西出去换银子,府里有规矩,奴才不敢拿,”
“后来没办法了,她就给奴才一些铜钱,让奴才去跟小丫头们套近乎,”
“奴才祖母日日都要吃药,奴才就拿去买药了,”
“她看我老没消息报上去,就连铜钱不肯常给了,”
“因为,祖母要吃药;别处奴才也不敢去打听,”
“就往侧福晋那里去探消息,还跟栽花的周婆子套关系,”
“今天的消息就是周婆子告诉我的,这真是第一回!”
“珍珠姐姐,我心里是向着福晋的,从来不敢在正院旁边转悠的。”
“便是听到一星半点的,也从来没跟大格格说过。珍珠姐姐……”
珍珠听着哭笑不得,让人去她家里查看一番,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
家里境况不好,王婆子病在床上,屋里都是药味。
珍珠安抚了小丫头一番,回正院报给玉琦,
玉琦端着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让那丫头继续给她传消息。”
珍珠不解:“这……不好吧?”
玉琦笑说:“大格格是李氏的种,就不是个安份的。”
“与其让她换人打听,胡乱琢磨,不如捏在我手里,”
“我想让她知道什么,她才能知道什么,”
“我不想让她知道的,她一个字也不能知道。”
珍珠立刻应是,又说:“这样闹腾,还不如寻个错处,关起来呢。”
玉琦扯扯嘴角,“她是贝勒爷的女儿,皇上的孙女,怎么能关她呢?”
“好好养着,将来封个郡主,还要嫁到草原上和亲呢!”
珍珠一下就不气了,嫁到草原上的公主、郡主多了去了,
公主里能过的自在的都没几个,何况郡主呢?
就这位大格格的脾气,必定是要吃苦头的!
第二天
早朝后,胤禛就去求见康熙,他进了门就跪下请罪,
“皇阿玛,儿臣有负于您,没把家里管好!”
康熙愣了一下,笑说:“怎么,昨儿才回来,今天谁又闯祸了?”
胤禛一脸羞愧的把那个黒木盒递上去,“砰砰”的磕了两个头,
“这是在侧福晋李氏屋里现的,请皇阿玛治儿臣之家不严之罪!”
梁九功接过盒子,离康熙好几步远就打开来,
“哎呦!”他吓一哆嗦,盒子都差点拿不住,
康熙一下拧起了眉,他是最见不得巫蛊之术的,
太子眼睛一亮,不由的看向胤禛,
心说:这人傻的吧!这种事情自己处置了就是,拿出来说能有你的好?
旋即又想到:之前胤禛后院烧符纸的事情,
心说:那回还真让他得夸奖呢。
太子说:“皇阿玛,四弟是个实在性子,只这李氏可恶的很,”
“既然李氏不遵朝廷律令,一错再错,干脆让她离了四弟府,”
“免得以后她再做出什么,别再害了四弟、四弟妹和侄儿们。”
此话一出,胤禛立刻磕头应和,一脸的义愤填膺,
“皇阿玛,儿臣和太子爷想的一样,弘晖才九岁,儿臣实在担心!”
太子是想:让胤禛府上出一个和离或者贬为庶人的侧福晋,
话说:一个人得到了再失去,必定心生怨恨,
李氏的儿女失去生母,也会跟着怨恨,
从此,四贝勒府将永无宁日,那样老四还嘚瑟个屁呀!
可是,一听胤禛说话,他就知道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