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分散你注意力的策略。”
义勇冷淡地解释道。
“那你说出来它还管用吗——啊!你怎么又来——”
“看来管用。”
就这样,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混乱交谈中,义勇已经精准而快速地把所有的沾染在伤口上的毛纤维给夹出来。
直到这时,鸣人手部皮肤的溃烂才彻底停止。
剧烈的疼痛逐渐消退到了正常的地步,快僵到生锈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些,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他的上衣,整个都被汗水打湿了。
而义勇,则对清洁剂里混进的东西作出了判断。
【是专门腐蚀人体的物质。】
镊子、洗拖把的铁桶、布制成的拖把还有和鸣人家的地板都沾了那东西,却完好无损,可见那并非是常见的酸和碱,应该只对人体生效。
可什么样的人才敢做这样的事呢?
要说有人故意要伤害鸣人,可但凡他有点常识,在洗拖把的时候戴个橡胶手套,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可要说对方不是故意的,这清洁剂可能带来的隐患却极大。
想象一下,如果鸣人不只是弄在手上,而是溅到眼睛或者口腔里……
【该去卖东西的地方走一趟了。】
想到这儿,义勇把从伤口中剔除的所有羊毛渣渣和手套捏成一团,在鸣人有些可惜的眼神中扔进了垃圾桶里。
();() 鸣人也清楚,那手套肯定不能再戴了。他只是不喜欢看陪伴自己的东西,就这样消失掉。
以前没有人理会他的时候,他几乎会跟家里所有的物件说话,那些东西就像是他从没有过的朋友的替代品。
【不过,现在我有真正的朋友了。】
这让他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些。
至此,处理伤口最艰难的一步结束了。
刚才义勇担心会影响治疗而没有问的问题,也可以问出口了。
“村子里的店铺,现在肯卖东西给你吗?”
义勇一边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取出药盒,一边面无表情地询问,仿佛只是在闲聊。
“嗯。火影爷爷的话很管用。”
鸣人不想让义勇再为他其他的事情烦恼,所以把话说得相当模棱两可。
他那积极的语气加上以假乱真的笑容,可以让所有中性词语甚至坏事听起来都像是好事。
这是一种独特的天赋,鸣人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回避那些真正不愉快的经历。
“哦。”
义勇不置可否地回应了一声。
他拧开药盒的瓶盖,一股淡淡的紫藤花(科普一下,紫藤花有毒的是种子)清香扑了出来了,让他原本稍显浮躁的心情微微平缓一些。
这药本来是为经常把嘴烧黑的佐助配的,对烧灼伤势极为有效。
最近义勇配了一份以防修炼炎呼时自燃受伤,没想到居然又有机会用到了鸣人身上。他不知道的是,第一次见面送出的那瓶,其实是被雏田带走了。
此外,义勇还注意到了一点——
之前能够为鸣人修补伤势的红色能量,今天从他腹部的流出量却很少,就好像是那股力量的源头,故意想让鸣人多痛苦一会儿似的。
所以仔细想想,最好还是由他亲自帮鸣人做好全套的上药和包扎,以防留下后患。
给鸣人涂抹第一下的药膏时候,他再次发问:“你冰箱里的临期牛奶,还有那瓶清洁剂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