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伤,单凭手法可以治病,但汤药也是不可或缺的。
刚刚那位赵家表舅,背后有明显的青紫痕迹,最少也要开几副散瘀的方子。
自家传承人不开,肯定是另有目的,柳爷这边一时没想到缘由,就开口问了一句。
“咱们不是他家请来的,虽要了诊金,但人情还是赵家嫂子马凤兰的。
待会儿我去打个电话,她该走走娘家亲戚了……”
听着李胜利的人情世故,多少有些孤僻的柳爷,在这方面有短板,只能咂摸一下,伸出大拇指点赞了。
找马店集老支书打电话之前,李胜利又走到了谢飞三个面前。
“李胜利,人已经治好了,刚刚我没跟你解释,就是让你亲眼看看。
找你之前,我就给6军总院、协和医院打羚话,两边的预诊结果,都是坚决不让送去城里。
我们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李胜利治好了伤者,在马店集的声望也就有了,谢飞他们三个,跟在洼里大队一样,又成了外人。
想着跟着李胜利来的两个呆货,上手就是红缨枪,谢飞不得不先于李胜利开口,做出了该有的解释。
“算你们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事儿先托着。
身在卫生口,以伤者做套,你们仨这是不公。
身为干部,只会些阴私手段,这是不正。
身为大院子弟,为达目的漠视群众生死,这是不敬。
既不敬百姓,也不敬你们父辈的流血牺牲。
事到临头,犹犹豫豫、畏畏缩缩,这是不勇。
白瞎了你们的出身,回去好好想想吧……
了你们归了你们,明咱们该碰还得碰一下,毕竟你们阴我了。
我给谢公子过,他该怕我的,你们可能不信,那咱们怎么着也得试试。
滚吧……”
完李胜利转头就进了村部,跟谢飞一伙的王前进,看着自己的带头大哥,有些心虚的道:
“老谢,刚才这土货的我好羞愧!
妈的,明绝对不能放过他,我老子训我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羞愧过。
走,咱们回城召集人马……”
看着怒气勃的王前进,谢飞也一样晃了晃脑瓜子,李胜利这货真是能,刚刚的他都想低头认罪了。
看看另一个同伙,也是刚从认罪伏法的状态中脱离,虽不想跟李胜利为担
但有些东西也是谢飞必须要维护的,比如他们三个作为子弟的面子。
挨揍事,丢份儿事大,谢飞跟王前进两人,是大院里的一个团体。
三饶老妈都在卫生口,下到区里实践,能走到一路,也有三家之间的情义在。
茬架这样的大事,即便不想去,谢飞也得去,不然影响可不只是三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三家之间的关系。
孩子们的胡闹,会影响各家的关系,这也是圈子里的原则,不管好事坏事,孩子们都不能共进退了,大人也该好好想想的。
怀着矛盾的心情,跨上自行车,谢飞回头看向走进马店集村部的李胜利,但愿明的事不要闹大才好。
撵走了谢公子三人,李胜利跟老支书了一下,借着李鬼手的威名,免费在马店集村部打了一个电话。
给接电话的洼里会计张连福,留了一个口信,让马凤兰给本家兄弟去药铺,抓一剂散瘀的草药,送人情这事儿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