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老大的解释,李胜利手一指,又让他调头回了四合院。
因为摸不清里面的虚实,李胜利这边也没有太大方。
只是带了两个南瓜,十来斤瓜干,还有一小包兔肉、鱼肉,虽说不值一条烟钱,但胜在实惠。
拿了东西,四人一路到了北新桥信托商店,赵老二进去找了赵满奎的战友肖长弓。
等三兄弟的这位肖长弓肖大爷出来,李胜利也明白了三人不带东西的原因。
从信托商店正门出来的肖长弓,瘦如竹竿,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这种表象,李胜利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过度饥饿造成的营养不良。
“兔崽子,谁让你带东西的?”
肖长弓的言语动作,也带出了他的脾性,刚正不阿、眼里不揉一粒沙子。
挨了一个大脖溜子的赵老大有些委屈的看着李胜利,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显然赵老大也是经常挨这位肖大爷揍的,眼里只有委屈,没有丝毫怨恨的神色。
看到赵老大脖子上殷红的手掌印,李胜利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老妈韩金花的大脖溜子,跟肖长弓的一比,简直就是按摩。
“我跟洼里村的赵满奎论兄弟,他们仨叫我小叔,不知道怎么称呼?”
辈分定好了就不能乱,李胜利面对黑脸肖长弓,虽说有些打怵,但一点也不能怂。
为了不让赵家三兄弟继续挨揍,只能他顶上去了。
“我叫肖长弓,以前是地主家的长工,现在是射箭的长弓。
北新桥的保卫股长,赵满奎的战友,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
你跟他论兄弟,也就是我兄弟,我这人没文化还直肠子,脾气也不好,不愿意就叫我老肖好了。”
耿直的老肖跟个活骷髅似的站在面前,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别看他瘦的跟竹竿似的,但双眼之中却凶光四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虎模样。
“肖老哥,东西是我让有方带的。
本来是打算给你的,但现在看来,给了你也不会要。
那就给看仓库的人吧。
早报损跟晚报损没两样,下面村里条件不好,这点方便还是要给的吧?
我们不走你的后门,走库管的后门,这不违反规定吧?”
小叔李胜利的话,让赵家三兄弟,一齐缩了脖儿。
这位肖大爷哪哪都好,就是好打孩子。
每次三兄弟到城里串门,多半是要挨揍的。
肖家的孩子被打的受不了,也经常跑到洼里去住,家里厢房的床架子,就是给肖家孩子准备的。
别说是这么顶撞了,在肖家,眼神不对,都要挨揍的。
李胜利这边面对状如凶虎的肖长弓,也是手心冒汗。
这位战场上下来的凶虎,多半是有战争综合症的,耿直的令人指。
刚刚的话,也是他揣摩着肖长弓的性子来的,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的对,送礼我管不了。
但库里的东西是公家的财产,不符合规定出不了门。”
瞪了李胜利四人一眼,肖长弓也很光棍,送礼他是管不了的,这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只要符合规定,他这边就会放行,不符合规定,谁来了也没用。
一看猜中了肖长弓的脾气,李胜利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从北韩回来的,按说怎么也该是个保卫科长,这位只做了个股长。
肯定是性格的因素,限制了他的展,而他的性格则是受了战争综合症的影响。
这病症在如今基本就是绝症,无药可医的,李胜利一样没办法。
“肖老哥,刚刚看你出手,应该是带着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