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也就是面子功夫。
真正来自董家那边的威胁,舒家父母早就不在意了。
可以说是层次上的变化,两家就算还算是邻居,可也是话不投机的那种了。
要不是舒父舒母舍不得那片住了十多年的地方,舒安早就安排父母搬家了,对此,他也不需要借住到白家,也不必担心父母心里有负担。
一切,只是看父母的喜好罢了。
当哥哥的如此,当妹妹的能怎么办
举双手投降,任由父母安排,他们高兴就好。
只是再怎么安排还是符合这个时代一般稍微有些富裕家庭的水准,搞不到那里去,这也是舒曼放心的地方,诚然要大动干戈,可以借助白家。
但没必要不是吗
日子一天天临近,陈锦州有一天捧回来一个房契。
舒曼捏在手里沉默半晌,拿过去给舒母看了看。
她对上海不怎么熟悉,只是看父母的神情,还算能接受,应该不是什么洋房大房子,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小居室或是平房四合院这样的地方。
以至于等到跟着陈锦州去归整家具,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是个小四合院的地方,也没有多少惊奇,别看陈锦州穿着挺海派的,但比起洋房似乎更喜欢四合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京城那地方有关。
总归因为有陈父留下那套好几进的四合院做对比,眼前这个不算大的宅子,接受起来非常容易。
只是舒曼忽略了在后世,上海的房子同样寸土寸金,而隐隐约约,这一片地区不说最值钱的,但前三是有的。
陈锦州也没让舒曼动手,只是让她嘴里布置,想要怎样,他挤在心里,趁着结婚前就在上海满大街地跑了起来,为此还找白家借了车。
如今白家一个翻身,国家那边又有些补偿的意思,经商的气息在上海这个地方快弥漫开来,整个经济都变得蓬勃。
白家自然不用和那些小商小贩争利。
虽然还不知道世道会不会继续变,但国家归还补偿的那些东西,足够让它站在金字塔尖,更别说去年年底那次出过,着实遭了一番大罪之余,但也是实打实地扩展了国外的人脉和见识到许多这边没有的世界。
如今的白父正和白叔磨刀霍霍地准备给两个孙子和外孙攒家底。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偏心姓氏是白的那个,毕竟血缘上是一样的,姓氏虽然更亲近一些,可再怎么亲近也比不上白玉英在他心里的地位。总归一切给女儿,那给女儿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这些姓氏,白父一直不曾露出来,倒不是不信任什么,而是说得好听没用,还是地看以后,更何况如今白玉英都没有怀上第二个孩子,不说第二个是男是女。就是这头一个,白父都已经爱得不行了,时常坐车过来就是陪着玩闹一会儿再回去。
如今刘晓雅跟着白叔住在白家。
她是个善良且知道感恩的孩子,非常懂事,学业一直在追赶之余,生活上也常常用心地照顾两位长辈,当然白家有保姆,但有她在,白父和白叔也算是有个约束的人。
上海的火车站人流量一直非常大。
如今更甚。
人生第一次到这个繁华大城市的杜鹃非常震撼,等看到来迎接她的舒曼和白玉英。
她由衷地说道“我非常感谢,真的谢谢你们及时劝住我。”
“你们说得对,军嫂那么多,不是每个人都要被锁住腿脚,我应该出去看看,才会知道这世界又多大。”何况心里有家,哪怕被外面的繁华迷乱了眼睛也会知道回家的路。正是当初白玉英这句话,点醒了杜鹃。后头,舒曼已经不怎么和她说高考的事情,反而是白玉英决定不高考后,写了信劝起杜鹃。
“怎么有好消息了”舒曼也不可能说那些,只知道杜鹃高考后她心里也是高兴的,不管以后会不会出去,就是夫妻还要一起,继续随军,但你总得为自己的人生负一段责任,出去走走才是应当的。而且有一句话舒曼没有说,因为孟海东的缘故,张建设得了不少机会,在上头也是有了名字,更别说老人上位后,老叔公背后那位一直有理权力之外的人猛地到了权力中心去。
老叔公是退了,可在那边也是有点分量的,更别说当年顾长城的倒下,让那位老领导游离在外依然可以做出最合适的布局。
这也算是他欠老叔公和红旗村的一份情。
作为唯一在部队的人,这份惠泽肯定落在张建设身上。
男人升得高了,看到的视野也不一样。
舒曼希望杜鹃能跟得上去,而不是龟缩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当着个小学老师。
她应该出去看看。
就像自己,其实这一年多,对高考的想法也慢慢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