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董母第一次动手把董晓华打哭了,得知对方并没有得手,平时最多也就是摸摸碰碰,可人家在外头张嘴就来,一些隐私部位也说出来了,外头的人自然就信了。董家想解释,可总不能每一个人不相信,都带着他往医院去一趟吧。
真要这样,董晓华估计得去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那也不用非是那样的。”归根到底,董晓华还是不满意现在的这个对象,年纪轻轻就秃头不说,一张嘴全是臭味,上一回去电影院,还想来堵她是想着就恶心地慌,再知道以后结婚要住他家里。
董晓华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了,住在娘家,好歹不满意,把人踢到可她住,家里父母在,难道还不帮着她
当然最重要的是,董晓华心里也不满意。
董母看她那样,心里就生气,脱口就道“你要是能搞定舒安,我还能愁别说顿顿吃肉了,你就是顿顿吃一只鸡,我也答应。”
可能吗
别说舒安现在身体好了,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本事,已经逐渐成为街坊邻居眼中的香馍馍了。
就是他现在那工作而挣钱的本事,也让人眼红。董家条件不差,可也不是这一片里最好的,多少人在盯着看着。
现在舒曼这个原本以为以后可能会拖舒家后腿的小姑子都带了一个当公安的对象回来,那已经就不只是香馍馍这么简单了。
董母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当初在舒母求上门的时候,想想法子把舒曼留下来,再不济弄去上海的农村也就行。可当初董晓华咬牙不肯,只说送越远越好,她不希望舒安疼爱别的女人胜过自己,哪怕那个人以后可能是小姑子。
但后悔也没有用
董母抬头看着董晓华,那是恨铁不成钢啊,忍不住又说了舒家停在巷子口的那辆吉普车。
那辆车,董晓华知道。
她看过好几次了。
在董家父母的面前,董晓华砰的起身,冲出了家门。
另一厢,舒家这一顿接风洗尘饭吃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期间,舒曼就低着头照顾刘小鸭。
刘小鸭胆子小,捏着筷子干吃饭不动菜,要不是没有更差的东西了,她铁定连米饭都不敢去碰。
其他人都瞒着考验某人,舒曼就当起了贴心小姐姐。
反正她不承认自己怂。
就算有,那也不叫怂。
一头父母,一头对象。哪怕再喜欢,也得在父母面前退后一步。
不过等舒父叫走陈锦州,两个人出门后,舒曼忍不住睇了一眼。
正在拿舒曼小件的衣服改造打算给刘小鸭穿的舒母就酸道“这就舍不得了”
“哪能呢。”舒曼一刻也不停顿,赶忙凑了过去“不过就是一瓶酒嘛,那是他的福气。”要是舒家父母一点也看不上陈锦州别说喝酒了,直接把人丢招待所就是了。哪里像刚才那样,担心招待所里蚊子多,还拿了艾草过去说要让舒父给熏一熏。
“还福气呢。”舒母没好气地抬了抬肩膀“快把你那脑袋移开,都压着我手了,没看我在干活啊。”
舒母手艺向来是好的,原主对衣服也是珍惜。
以前留下来的衣服虽然有部分送人,也有拆出来作他用,但还是剩了一些下来,刘小鸭是被拐卖的身上那一身脏兮兮又有破洞早被舒曼不知道扔去哪里了,她现在穿的是舒曼的衣服,但就是大件不合身了。
把那件也一起改了吧。原本是想着去京城,也许要亲自照顾某人,她也是特意带了旧衣服去的。
舒母没有说话,只是在缝好手里的那件后,放到屋子的隔间前的小板凳上。
在两兄妹不在的一阵子,舒母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一套铺盖,将就着没有塞棉花的被面准备给舒安的,如今倒是让给了刘小鸭。
说起安,舒曼问了一句。
舒母“你爸和锦州前脚走,他后脚就提着个布袋子走的,神神秘秘的。”突然转头看舒曼“你说他不会去见白同志吧。”
“这我哪知道。”就算知道现在也不能说啊,平时开开玩笑还可以,真到父母面前说起来,事情就比较大了。舒曼笑着打哈哈“我去看看小鸭洗好了没。”
舒母看她跑开的轻快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就还是个孩子,可这孩子呢,都把对象带回来了。
虽说这一顿饭结束后,舒母知道了陈锦州的不少事情,当然这得益于陈锦州的主动和坦白,基本上不需要旁敲侧击就十分主动且老实地说了家里的事情。再想他打了石膏住院还得让人打电话来找曼曼,都是为人母的,舒母也是心疼不已。要说生气,舒母对舒安更加气一些的,以前是身体不好,现在这点同情分已经没有了。
这当哥哥的,同妹妹一起欺骗父母。
也就是陈锦州看着是个好的,这要是其他人,一想到董家的那个董晓华,舒母又是叹气连连。
所以女人啊,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好好地去找。
白玉英等在电线杆下面已经有好一会儿了,这里离舒家其实不远,她以前也走进过去那个胡同路,知道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走到。
现在那个胡同口的拐角处正停靠着一辆吉普车。
那是白玉英在知道电报后,找人借来的。
舒安看到白玉英的时候,就现这个女人在对着吉普车走神,那样子有些像厂子里那些女工看到自己时候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舒安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了看那车子,用力抿紧嘴唇。请牢记收藏,&1t;